秦澤長這麼大,連場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娶媳婦什麼的,他想都沒想過,太遙遠。
秦寶寶鑽進小紅馬,眼眶還是紅紅的,不敢去看弟弟,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就說:“把剛才的事忘了。”
秦澤一臉茫然:“剛才發生了什麼?”
秦寶寶“哼”一聲,嘴角翹起:“算你識相。”
秦澤嘴賤:“我才不記得某人哭著喊著求我別娶媳婦呢。”
“老孃跟你拼了。”秦寶寶炸毛,撲過來死掐秦澤的脖子。車廂裡乒乒乓乓的激烈打鬥聲。
秦寶寶伏在弟弟胸口,雙手被絞扭在背,大口喘息,腦袋還不忘用力撞這傢伙的胸口,低聲罵著:混蛋混蛋......
“我覺得吧,是你年紀不小了,該結婚了。至於我,娶媳婦還早著呢。”秦澤騰出一隻手捏姐姐的臉蛋。
反常的,秦寶寶沒掙扎,眼底黯然一閃而逝。
“不娶媳婦了,做一輩子單身狗。”秦澤說。
秦寶寶容光煥發,開心道:“那最好了。”
“好什麼好,你不是說我是家裡的獨苗嘛,老秦家不好斷後的,不然爺爺的棺材板你去按?”
“啪嗒”
一粒豆大的雨點打在車窗玻璃上,繼而暴雨傾瀉,嘩啦啦的雨聲填滿整個世界。
雨水沿著玻璃嘩啦啦往下流,形成一層透明水膜。雨流狂落,地面濺起稠密雨霧。
“下雨了?!”秦寶寶吃力的昂起頭,朝車窗外張望。
“嗯。”秦澤鬆開手,把她扶起來。
夏天的雨總是又急又猛,沒來由的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手機鈴聲響起,姐弟倆同時摸口袋,他倆天天在“撞車”,依舊是秦寶寶的手機在響,秦澤二十二年的路人甲模板,註定他手機冷清。
“媽......”秦寶寶接通電話,喊了一聲。
“你回來了麼?”秦媽的聲音。
“正準備回來呢。”秦寶寶說。
“不用回來了,”秦媽語氣中含著無奈,“寶寶我跟你說啊,相親的事黃了。”
“黃了?”秦寶寶神色一喜,語氣憤慨:“怎麼就黃了,我這都打扮好準備出門了,說黃就黃了,他幾個意思啊,看不上我麼。知道我有多正視今天的相親嗎。”
秦澤瞅了瞅姐姐雲鬢散亂的模樣,短袖皺巴巴,領口也歪了,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和胸前一抹膩白。
這叫做哪門子的精心打扮。
秦寶寶還在抱怨,說自己穿的多莊重,有多期待,結果就這樣黃了,很失望,很受傷。
秦媽一聽,愧疚了,“寶寶沒事,好男人多的是,媽給你留心留心,下星期你再回來。”
秦寶寶花容失色,“哎呀,媽,我就是想說,你別費那般功夫了,多累啊。”
“要的要的。”
“不要的不要的。”
秦澤翻了個白眼,讓你作。
掛了電話,秦寶寶一臉宅鬥失敗的沮喪模樣。
秦寶寶的意思是:媽你真不靠譜,害的我白白期待一場,以後這樣的事情請少些。
薑還是老的辣,秦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把女兒的意思理解成:女兒很喜歡相親,今天這事是我工作沒做好,我檢討,並爭取做的更好。
“歪樓”歪的天衣無縫。
“也不想想你是誰肚子裡出來的,就那麼點小心思,能瞞得過咱媽?”秦澤不屑。
“閉嘴。”秦寶寶哼了一聲。
秦澤就去摸姐姐的頭,但被她拍開,這才是摸頭殺的正確開啟方式。
本來姐姐是不抗拒弟弟摸頭殺的,但某天,秦澤摸完姐姐的頭,哈哈大笑說:這就是網上盛傳的“笑摸狗頭”。
被姐姐追著滿屋子打,自那以後,秦寶寶不樂意弟弟摸頭了,並很熱衷笑著摸弟弟的頭。
相親的事,是男方反悔了,那傢伙普通工薪階層,家世清白,在滬市有套房子,三十歲。秦澤的小姑介紹給秦媽的,秦媽一看,哎呦,長的挺帥,又有房子,也是本地人,就把秦寶寶的照片給他看。結果男方一看,當時就慫了。大明星秦寶寶誰不認識啊,他就一普通人,根本駕馭不住。很有自知之明的婉拒了。帶著興奮和失落的心情離開,估計他能跟親朋好友吹好幾年了。
“小姑怎麼有閒心給你介紹物件。”秦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