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漸漸停息,夏季的暴雨,能堅持兩個多小時,已經很堅挺了。
夜深了,病房寂靜,玻璃隔音效果很好。秦澤挨著姐姐睡,秦寶寶背對著他,兩人隔著大概一根指頭的距離,淡淡的髮香湧入鼻腔。雖然身邊躺著的美人是姐姐,可一個波大腰細大長腿的姐姐,秦澤心裡仍然湧起幾分異樣。他還沒女朋友。
胡思亂想了片刻,為自己心裡的邪念深深羞愧,到了後半夜他才睡過去。
翌日,七點半,秦寶寶的生物鐘準時醒來,睜開眼,掃了掃病房的陳設,想起自己是給弟弟陪夜,在醫院睡了一晚。
背部貼著溫暖的身體,又舒適又溫馨。秦寶寶嘴角翹了翹,昨晚睡的很舒服。同時又覺得些許尷尬,平日裡嬉笑打鬧很多,但同床共枕這種事,十歲以後就沒發生過。
小時候秦澤跟她一起睡,她得給他掖被子,摸摸頭,像照顧布娃娃那樣。
為了避免過會兒更尷尬,秦寶寶輕輕移動身子,儘量不驚擾睡夢中的弟弟。可這時,她忽然感覺大腿間頂著一跟堅硬的東西,在她緩緩移動身子的時候,身後的弟弟本能的錮住她的腰,用力撞了她屁股幾下。
秦寶寶臉都白了,顧不得什麼尷尬不尷尬,一掀被子,驚叫的跳下床,感覺自己被玷汙了。
秦澤驚醒,看見姐姐羞怒交集的臉色,再看看自己晨勃堅挺的褲襠。窘的恨不得穿越時光到昨晚,把秦寶寶一腳踹下床,他昨晚做了個緋色的夢,今早難免“情難自禁”。
秦寶寶紅著臉,嫌棄的看了看他的褲襠:“真噁心,連姐姐都能硬。”
一萬點暴擊傷害!
秦澤嘴角抽了抽。
碰上如此尷尬的事,秦寶寶也不好多待,把病號服換下來,回家拿舞蹈服去了,待會還要上班。
兩天後,秦澤換了病號服,揹著筆記本出院,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醫生說他傷口恢復的很不錯,拆線後,再過一個星期,差不多就痊癒,但要記住一點,近一個月內都不要劇烈運動。
秦澤很想擺擺手說:那是普通人,大爺有外掛在身,不同尋常。
秦澤傷口終究沒好利索,不宜久坐,便沒去學校上課,讓老爺子請了長假。期末的時候直接考試。他在家裡搗鼓李教授的建模,讀書賺錢都是其次,做任務才是重中之重。
秦寶寶這幾天不愛搭理他,也許是那天早上弄的太尷尬,感情再好也是姐弟,拿小弟弟頂姐姐屁股蛋這樣的事,被老爺子知曉,秦澤怎麼也是個五馬分屍的結局。
這天,早上六點半,秦澤準時起床,洗臉刷牙,因為不能劇烈運動,只好終止晨練。在客廳裡打了一套內練法。
秦澤查過國術資料,發現系統饋贈的十二段錦,與內家拳很相似,有個共同的特點:不疾不徐,意在養氣。
一個小時後,神采奕奕,精神抖索。
下樓買了兩份早點,默默吃完自己那份,考慮到姐姐在和自己打冷戰,就不敲門提醒她起床了,寫了一張紙條留桌上,揹著電腦,帶上隨身碟,離開家門。
八點,秦寶寶起床,腳上踩著粉紅色人字拖,穿布袋熊睡衣,在空蕩蕩的客廳張望了一下,看見秦澤的人,小聲嘀咕:又死哪去了。
她洗臉刷牙回來,發現桌上擺了一份早點,壓著一張紙條,秦寶寶腦門貼著劉海貼,抓起一隻小籠包就咬,順手拿起紙張看起來:
姐姐大人:
我去醫院了,您吃好睡好,吃完早點出發,別遲到。晚上給您準備小雞燉蘑菇。
秦澤!
秦寶寶嗤了一聲,滿臉不屑,但微微翹起的嘴角出賣了她。
這是弟弟變相的討好、認錯。
其實秦寶寶早就不生氣了,畢竟那天晚上是她硬要睡秦澤的床,而她這個弟弟,長這麼大沒正兒八經交過女朋友,唯一一次還給她攪黃。氣血方剛,早上有反應是正常。她就是覺得尷尬,回憶起那天被秦澤的小弟弟用力頂了幾下,臉上就火燒火燎的尷尬。
兩人都長大了,永遠回不到兒時。
同一時間,李教授在病房裡接待了私募公司某位領導。
“蘇總,您看我們這合約是寫的早點九點前,您在等等,等等。”李教授小心翼翼的說,神色難掩焦慮。
女人穿一身dior的黑色套裙,蹬一雙細高跟的紅底鞋,長髮盤在頭頂,戴一副細框眼鏡,一雙素白的長腿勻稱筆直。她指了指手腕那塊江詩丹頓的37時區世界時腕錶,面無表情道:“八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