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軍。
三人男人寡不敵眾,又時不時被拉拉隊下黑手,且戰且退,電梯是沒法坐了,等他們逃向安全樓道時,每個人身上都掛彩,最慘的那個眼角都給打裂,看傷情,得去醫院縫幾針。
李宗衛吐出一口血沫子,帶著幾分大勝仗的昂揚氣勢,罵罵咧咧道:“一群狗日的,分分鐘滅掉你們。兄弟幾個,叫不叫人?”
他想趁人沒走,動用家裡的關係,來一個痛打落水狗,秋後算賬。
幾個傢伙甭管家裡有多大能耐,那都是遇上事兒才用的到,誰玩個夜店會大聲囔囔:我爸是某某!
那是傻逼。
裴子淇罵道:“叫你麻痺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李東來要死了。”
其他人都是小傷,李東來就慘了,這犢子給人揍的鼻青臉腫不說,頭還破了,血順著額頭留下來,乍一看,分外驚悚嚇人。但其實是皮外傷,甚至不用縫針,真正要命的是看不見的傷,那三個龜孫子下手陰毒,肋骨疼的像是要斷裂了,腰背肌肉大面積挫傷,膝蓋關節遭多次重踹,幾乎站不穩身體。
“先,先扶我去休息一下。”李東來齜牙咧嘴,看著慘淡,倒是中氣十足。
一夥人攙著李東來返回豪華包間,期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KtV方面沒任何表態,似乎打算視而不見。出了這檔子事,也沒心思唱歌了,幾個姑娘的包包都在豪華包間裡,準備拿了東西就走人。秋後算賬什麼的,改天再說。先送李東來去醫院最緊要。
李東來半死不活靠在沙發上,陳清袁掏出溼巾,小心翼翼擦拭血跡,眼角還含了一包淚。反倒是裴子淇這親妹子,掐著腰,喋喋不休的埋怨。
妖豔妹子陳清袁暴脾氣上頭,受不住她叨叨叨,喝道:“閉嘴,這事不怪李東來,怪我。”
經她訴說,眾人方知始末,事情的起因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紅顏禍水。
陳清袁青春火辣,彎腰挑食物時,小屁股格外挺翹,兩條修長白嫩的大腿,纖細小腰肢,背影足夠誘人。也怪她自己,穿的放蕩妖豔,畫煙燻妝,怎麼都不是個良家打扮。
就有喝了點酒興奮過頭的中年大叔在後偷襲,狠狠捏了把小翹臀,一臉怪蜀黍的笑容,還問她多少錢一晚。接不接受包養。
家境優渥的陳清袁哪受過這種委屈,當場就炸了,張牙舞抓的貓兒似的打了他一巴掌,說包養你麻痺,你個狗雜種。
中年男人大怒,就要揮巴掌叫這小丫頭嚐嚐厲害,被邊上的李東來罵罵咧咧的一腳蹬飛。
然後怪蜀黍的同伴擼袖子助陣,李東來以一敵三,寡不敵眾,很快給打趴在地。
陳清袁見勢不妙,撒丫子就跑,回來搬救兵。
裴子淇扭捏道:“哼,還算做了件人事。”
“可以啊,你小子還挺仗義麼。”畢國偉拍拍李東來肩膀。
小夥伴們紛紛誇讚。
李東來立刻眉飛色舞,傲然道:“這算什麼,我師傅說過,練家子的,遇事不能慫,要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膽魄,才能在武道上勇猛精進......對了,我師傅呢。”
裴子淇環顧四周,忽然發現秦澤不見了。
眾人面面相覷。
對啊,人呢?
什麼時候不見的。
李宗衛撇撇嘴:“剛才還在這兒的,一不注意,沒人影了。”
性格陰險的黃廷梓冷笑道:“不會是聽見出事,趁亂逃走了吧。”
幾個女生一臉“原來他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哎呀,這人真沒義氣。”
“哼,白白長這麼帥。”
“還是東來的師傅呢,一聲不吭的逃走,討厭死了。”
裴子淇蹙眉。
李東來是秦澤的腦殘粉,怒道:“屁話,秦哥肯定是有事才走的。他要在場,分分鐘撂倒十個八個。”
陳清袁翻了個白眼,嗔道:“別說話,幫你擦臉呢。你那個什麼師傅啊,我看就那樣,交交朋友可以,掏心掏肺就太傻了。”
“我不要你擦臉了。”李東來怒道。
陳清袁狠狠翻白眼,“子淇你來,我才懶得伺候他......”
話音方落,包間的門被人踹開,一夥人湧進來,大概七八個,領頭的是那個中年人劉總。
這貨身上佔滿油漬,頭髮亂糟糟,臉上還有些許血跡,顯然匆匆帶人殺回來報仇,沒來得及收拾。
少年少女們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劉總神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