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但為人掃盲啟蒙倒是綽綽有餘。於是蔡吉便宣佈能在求學之餘為堂內男童女童授課者每月可得脩金五百錢。可世族子弟顯然看不上這點小錢,情願多花些時間向徐嶽學習雜學或是結交名士。因此最終應徵的都是些出身貧寒的學子。蔡吉對此倒是並不介意,畢竟那時曹操正與袁紹熬戰於官渡,瞅準時機出兵伐袁才是她當時關心的事。不過蔡吉之後在外征戰一年多雖沒有回過東萊,講武堂的聲望卻依舊隨著齊軍的節節勝利與日俱增。待到蔡吉凱旋而歸時,慕名趕來講武堂求學計程車子已由最初的數十人增加到八百餘人。
此刻眼見魯肅對講武堂推崇備至,孫權對蔡吉又憑添了幾分敬慕。須知在亂世辦學養士不僅需要有穩定的後方。還得有一定的財力來支援。能做到這兩點的諸侯實力必定雄厚。至少在孫權看來他的哥哥孫策這會兒就不可能有閒錢養士。
想到這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孫權,二話不說便結了帳,拉起魯肅的手道。“百聞不如一見,子敬既然如此看好講武堂、尊經閣,不如吾等這就去瞧個究竟。”
這會兒的孫權並不知曉,就在他興致勃勃地趕往講武堂的同時,蔡吉正在府內與郭嘉、崔琰、徐嶽、田豐、華佗五人探討講武堂的未來。
“建講武學院?”
“是。孤打算在城外萊山腳下,為講武堂內的八百士子另建一所學院,以便分家授課。”蔡吉環視了一番在場的崔琰等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蔡吉在北征之前已經將講武堂擴建了一次。不過那時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擴招學童掃盲。直到這次回到龍口,看到那前來求學的八百多名士子。蔡吉意識到時機已到,是時候在東萊建一所高等學府來進一步推行她的“道統”。
眾人一聽蔡吉有心擴大講武堂的規模立馬都來了興致。但見崔琰撫須探問道,“不知主上打算如何分家授課?”
“孤要在講武學院分設儒、道、法、醫、兵五家授課。其中儒家結合君子六藝,又分四書、五經、算術、禮樂、曆法、御射六科。修完四書、曆法、算術三科者為生員,修齊儒家六科者為文士。凡入學者皆需先取得生員資格,方可選投道、法、醫、兵四家。”蔡吉邊說邊從袖中取出一卷圖紙展開在了眾人面前。
圖紙上畫的是蔡吉根據她後世母校格局設計的講武學院。但崔琰等人對此等跨時代的規劃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田豐更是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圖紙就直接向蔡吉問道,“哪四書?那五經?”
“四書為《論語》、《孟子》、《中庸》、《大學》。五經為《易經》、《尚書》、《詩經》、《禮記》、《春秋》。”蔡吉答道。
其實漢朝的官學已有詩、書、禮、易、春秋五經一說。漢武帝就曾設立五經博士,從而奠定了儒家經典的尊貴地位。而四書則是由後世宋朝的儒學大師程顥、程頤、朱熹所歸納提倡。其中《中庸》和《大學》是《禮記》中的兩篇。二程認為,《大學》是孔子講授“初學入德之門”的要籍,經孔子的學生曾參整理成文;《中庸》是“孔門傳授心法”之書,是孔子的孫子子思“筆之子書,以授孟子”的。這兩部書與《論語》、《孟子》一起表達了儒學的基本思想體系。
出於對儒學的尊重以及對儒林勢力的安撫,蔡吉將四書與算術和涉及天文地理的歷法一起列入了預科科目。同時如此設定也在無形中將儒學定位成了預科教育,大有破除漢武以來獨尊儒術的架勢。當然在場的眾人都是這個時代的名士。聽罷這一連串的書名之後,不用蔡吉多加解釋,便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只見崔琰、田豐、華佗三人不約而同地都陷入了沉思。郭嘉則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倒是身為數學、天文學大師的徐嶽沉吟了片刻說道,“儒、道、法、醫、兵五家,家家博大精深。尋常學子怕是終其一生也難參透一家。不知學子在講武學院如何算出師?”
徐嶽之所以會如此提問,是因為眼下講武堂對學員的考核方式有別於尋常官學和私學。尋常官學和私學是學完經典後由授課的夫子隨機出題考核。而講武堂有統一的試卷。統一的答案,透過劃分數線來決定學員是否及格出師。這樣的模式雖方便啟蒙掃盲。卻不適合做學問。徐嶽作為一個老學究自然是不希望講武學院延習講武堂的考核方式。
對於徐嶽提出的問題蔡吉私下裡可沒少琢磨。不可否認單憑蔡吉一人的知識面無法撐起一座高等學府,更不可能像後世那樣做到教育標準化。所以在考慮再三之後,蔡吉最終決定還是延續傳統的師徒授課模式。於是她當即便向徐嶽坦言道,“孤以為入講武學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