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會等多種形式向蒙城市民介紹了成都的社會文化經濟方面的情況。中間我做了大量的工作,翻譯,程式安排,會場佈置等,忙忙活活,張張羅羅的,有時工作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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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忙碌之後,忽然發現時間過得快,冬天已經結束,春天悄悄來臨,嫩綠的樹葉悄悄爬上枝頭,地中海綠浪翻湧。
我經常收到祖祖的電話,他詢問我學習工作上的情況,還有我們的小狗,我就把電話放到小狗的嘴邊,他“汪”的一聲,祖祖聽了,哈哈的笑。
男孩的電話讓我很高興,讓我知道,自己原來還被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惦念。
他告訴我不要太過辛苦。
我說,不辛苦可不行,我拿了獎學金,回去還要報效國家的。
我們從來沒有探討過這個問題,我的話好像讓他意外。
“我以為你會待在這裡很久,你會留在這裡的。”
我想一想:“唸完了書,我是要回國的。”
“……”
“你呢,祖祖,你去非洲維和的申請批准了嗎?”
“還不知道結果。哎不知道中國需不需要維和。”
“去你的。我們派兵給你們維和還差不多。”
他在電話的另一端嘿嘿的笑起來。
我在這個時候,想到我年紀比這個人大,覺得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於是心裡那一點點又現實又冷酷的東西發生了作用,我慢慢地對祖祖說:“你知道的,祖祖,咱們以後有各自的生活和前程。”
他放下電話,就很久沒有再打給我。
時間長了,我還真有點擔心,小心翼翼的問歐德。
她很不以為然地說:“開玩笑,祖祖從來不給家裡打電話的。”
我就更有點惴惴不安,可是,雖然有他的號碼,我也沒有打電話給祖祖。
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一天晚上,我終於收到他的電話。其實,因為一下子放下心來,我很高興,不過,我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哦,是,要睡了。對,餵過了。你放心吧。你有什麼事?”
他的聲音很興奮:“你猜怎麼了?我在部隊報名了一個漢語課程班,我要學漢語了。”
“你瘋了。”
“為什麼?”
“你也不去中國。”
“我退役之後就去。”
我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把什麼事情都想得這麼簡單?”
“有什麼難的事情?”
他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我不跟你說了。晚安,菲。”
祖祖挺高興的就把電話給掛了,剩下我自己發呆。
我的工作很受外國上司的賞識,歐德告訴我,四月17日,成都市市長來訪,到時候,我將為蒙彼利埃的市長做翻譯。這是怎樣的殊榮?我剛知道這個訊息,徹夜未眠,興奮的半夜裡穿著睡衣又站到鏡子前面,像日本女人一樣對自己說:“加油,喬菲,要努力。”
在我忙著為兩市的市長會談作先期準備的時候,收到了另一個電話。
是程家陽。
“菲。”
他在電話的另一邊只說一個字,我便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我有多久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我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此刻緊緊握著手機,直到自己的手發疼。
“你在蒙彼利埃工作的很好,我知道,我看了你在蜀地文化展中做的筆譯。非常好。”
你們知不知道一種感覺,叫作,正好。
一片田地即將乾涸,忽然有溫潤的雨水降下。
一朵火焰就要熄滅,忽然有乾燥的柴繼續,又嫋嫋燃燒起來。
一隻鳥在瀚海中飛行,忽然找到樹枝可以停下來喘息駐腳。
我只覺得喉嚨發緊,等了半天,才說:“謝謝你,家陽。”
“我要去巴黎一趟,可是,我恐怕沒有時間去南方,你有沒有時間過來一下?也許我們能見一面。”
我沒有時間考慮,有什麼對我來說比這更重要?
“好啊,沒有關係,我去巴黎,我去找你,你住在哪裡?什麼時候?4月17號,好,我一定去找你。”
我放下電話,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我在心裡感謝上帝,我一定是做了些好事善舉,他這麼犒賞我。
歐德知道了我要去巴黎,非常不滿意:“你瘋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機會?你在這裡給市長作翻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