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個月,每到假日就回來丁家當免費的園丁了。
從上回與丁苓交心談話之後,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原諒了他,沒想到她居然提出條件──除非他也嚐盡她當年的苦,而且得等到她覺得心滿意足後,她才要真正的原諒他。
但她願意讓他在人前扮演她的老公的角色,只不過是……掛名的。
“爸~~”遠處傳來丁強的嗓音,“媽媽找你。”
佟至剛當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兒子的方向,“你媽怎麼說?”他開心的偷偷向兒子打探訊息。
“媽說沒問題……”
佟至剛當下立刻奔向丁苓的房間,他就知道她遲早會原諒他的。
望著父親急奔而去的身影,丁強接著將話說完,“可是,媽說當然得等愛情樹澆夠水、施夠肥才行啊!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呢?”
“岳母大人,求你幫我美言兩句吧!”
轉眼間,佟至剛已在丁家做了兩年有餘的“長工”了。
安妮無奈的說:“你又不是不瞭解苓苓的牛脾氣,她說那是經過你們兩人討論的結果,外人怎麼可能插手?”
“我……”可是,他已隱忍了兩年了。
“她當初不是問過你的意見嗎?你不是一話不說的就同意了?”安妮試著提醒他,“怎麼?你後悔了?”
“我不是後悔,而是……眼看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有點氣餒!”他要的是能娶她、愛她、疼她,卻沒想到眼前他所能做的只是為她服務而已。
“她等了七年都不怨,你才不過等了兩年就受不了了?”安妮忍不住再提點他,“你不是說過屬於你們兩人的愛情只不過是遲到而已,並不是不到嗎?那你為何不能再耐心的等待一會兒?”
佟至剛沒轍的抓抓頭,“我是個成熟的男人,我……想她啊!”
安妮聞言,久久無語,最後只能幽幽的說:“你真以為她不難受嗎?但這不就是你們的試練嗎?”
是啊!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該承受啊!
“苓苓,夠了!”安妮還是忍不住提點自己的女兒,她不希望到最後,他倆還是以悲劇收場,“別忘了凡事都該適可而止。”
丁苓點著頭,“媽,我懂。”
“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別隨便讓七年的時光溜走吧!”安妮語重心長的說:“人生又有幾個七年呢?”
丁苓聞言一愣,是啊!她又有幾個七年可以浪費呢?
“媽,我知道怎麼做了。”她低語。
“媽看得出來,就算當年他對不起你,但這兩年他所做的彌補……真的夠了,他幾乎是將你放在手裡怕掉了、放在口裡怕化了,把你交給他,媽很放心。”安妮說出公正的評斷。
丁苓再次點頭,鄭重的說:“我懂。”
今夜依然是個寂寞的日子。
佟至剛在客房的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成眠。
原因是,就寢前,丁苓要求他替她洗澡更衣,那種親匿的事讓他做得血脈僨張,可他卻無法拒絕,因為,他親口承諾要做她終生的奴隸,以補償她所受的苦。
可在那樣的碰觸後,他總是難以成眠。
九年了!
他已有九年沒有抒發心底的慾念,他都快崩潰了。
突然,客房的門被開啟了,門口站著的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兒。
“苓苓,你怎麼了?”會在半夜找他,莫非……她不舒服?!
這麼一想,他渾身的邪念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全是濃濃的關心,“哪裡不舒服嗎?”
“嗯!”丁苓緩緩走向他,還不避嫌的坐上他的床,“我的胸口好悶、好熱!”
“要不要通知黃醫生?”
自從丁苓的身體狀況一天好過一天,長年駐守在丁家的醫療小組也離開了。
“不!”她將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我要你幫我醫!”
佟至剛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全都逆流向頭部,他的臉“轟”的像是炸紅了似的,從頭到腳都燒了起來。
“呃……”他低喃著,“你……說的……是我想的意思嗎?”
“你幫愛情澆水了嗎?”她靠近他問。
“澆、澆了!天天澆……”他囁嚅的說。
“你幫愛情施肥了嗎?”她開始將身上唯一蔽體的睡袍褪去。
他只覺得口乾舌燥,“施、施肥了,天天施……”
“你覺得愛情的果實該開花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