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各處宮門都要落鎖,宮人們雖不滿蕭韶恪回來的慢,害得他們提心吊膽,但因為他是去看望太后的,他們卻也不敢把這份不滿表現得太明顯。 虞子禎沒動桌上那已經微涼的飯菜,讓系統掃描過,發現都是正常無毒的,她就也給收進系統空間了。 等到那些不願意伺候他的宮人紛紛退出,她立馬動用小奶音系統,滿屋子的開始蒐羅值錢東西。 寢宮裡蕭韶恪的私房錢搜刮完了,虞子禎又拿著蕭韶恪的私庫鑰匙,去把他的私庫也給搬空了。 和小盧氏不一樣,大盧氏還是很會做表面功夫的,雖然蕭韶恪的那些宮人對他也不怎麼恭敬,但蕭韶恪的私庫,他本人卻是一直能進去的。 避過打瞌睡的守夜宮人,虞子禎搬完東西就借力攀上了高高的宮牆。 在系統的幫助下,她踩著牆頭和屋簷,悄無聲息回到了大皇子那邊。 如她所料,沒能在今晚等到自己妻子出宮的盧潼,在幾番掙扎後,做出了發動兵變的決定。 不過他並不想搞出太大動靜,所以他一直努力按捺著心裡的焦躁與急切,硬生生在府裡熬到了第二天宮門大開的時候。 他能帶進宮的侍衛有限,平時他都是老老實實只帶那些需要幫忙跑腿的、稍微會些武功的長隨,可今天卻不一樣,今天他帶的不僅全部都是身手高強的死士,而且還在人數上遠遠超過了按規定他可以帶進宮的隨行人數。 他本以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負責守衛宮廷的那些禁衛軍肯定沒幾個敢攔他的,然而太后大盧氏卻早早堵住了宮門守衛的這個漏洞。 在看到對大盧氏忠心耿耿,但卻對他始終只有客氣、疏離的慈寧宮大總管居然一大早也站在宮門口時,盧潼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別想把這些死士全都帶進皇宮了。 果不其然,那個尖著嗓子的老東西只是手一揮,宮牆兩側就冒出了烏壓壓的一大片弓箭手。 “盧大人,太后有請。” 盧潼礙於情勢,不得不按照慈寧宮大總管的要求隻身進宮。 與此同時,虞子禎也在催著皇帝趕緊走,“盧潼今天應該會進宮的,他和太后之間的紛爭很快就會落下帷幕。” 不管是太后嬴還是盧潼嬴,抑或是他們最終又再次達成協議,放走了大皇子、二皇子和蕭韶恪的皇帝,肯定都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皇帝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虞子禎一催,他就立馬抓起自己昨晚親手收拾的小包袱,帶著他的幾個心腹下屬,悄悄從密道溜走了。 至於虞子禎,她以“善後”之名留下,實際上卻是為了拿走最重要的玉璽,以及皇帝寢宮、私庫裡的那些東西。 金銀細軟、古董瓷器、珍稀藥材、古籍孤本......凡是虞子禎覺得有價值的,她全都一樣不落的給帶走了。 皇帝雖然只是個吉祥物皇帝,但他的私庫卻是繼承的前幾任大齊皇帝的,就算這些年裡面的東西已經被他捨出去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卻也已經足夠虞子禎發一筆大財了。 為了能把那些原本屬於皇帝的值錢東西全都裝走,虞子禎甚至還專門花積分又兌換了二十平方的系統空間。 滿載而歸、心情甚好的虞子禎,拿出準備好的汽油,在大皇子寢宮放了一把火。 為了搬東西,他這會兒頂著的是皇帝的臉,至於“大皇子”,由於今天是逢十一次的休息日,所以不僅皇帝沒去上朝,就連大皇子也只是窩在自己寢殿看書、練字。 “皇帝”過來之後,直接就把閒雜人等支了出去,只留下由虞子禎私兵扮演的二人的心腹下屬為他們守著房門。 這事兒在以往也很常見,所以太后大盧氏和皇后小盧氏安插過來的眼線,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挖空了心思,想在某些邊邊角角的位置偷聽一下他們的談話內容。 然而“皇帝”和“大皇子”卻誰也沒有說話,他們正分別拿了一大桶汽油,儘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的,一點一點將之潑灑在大皇子寢殿四周。 等做好點火準備,扮演皇帝的虞子禎以不同藉口把屋子外面的自己人全都叫進屋,然後在眼線們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撤退到密道入口處。 她的兩個親衛負責斷後,剩下的親衛則一半護在她身前,一半先行往密道出口處探路。 等到所有人全都各就各位,虞子禎衝那兩人微一點頭。 那兩人會意,立馬扔出了被他們吹亮的火摺子。 火摺子點燃浸了油的帳幔,然後沿著油線燎上屋裡的一切木製品。 虞子禎的兩名私兵眼看著火舌迅速蔓延到門口,這才縱身一躍,躍進密道。 他們合力把密道口處的石板合上,然後追著虞子禎等人的背影迅速奔向另一邊的密道出口。 與此同時,太后大盧氏和盧潼的對峙也已經正式開始。 曾經彼此信任、默契配合的一母同胞,此時看向彼此的眼神裡都已經沒了當初的那抹溫情。 太后先盧潼一步開口,“家主之位,你讓給大房的盧嶙吧。” 盧嶙是太后長兄的兒子,太后長兄過世的早,他的嫡長子盧嶙繼承了盧家原本的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