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成前世模樣的虞子禎女扮男裝,把自己打扮成進京看稀奇的、外地暴發戶家出來的、人傻錢多的敗家二世祖,略施小計讓她牙婆主動找上自己,然後非常符合人設的,花了大概是市價兩倍的價格,從那個牙婆手上買下了這一家子。 牙婆覺得自己直接把人賣給外地商戶家的傻兒子,和她費勁巴力把人送去外地再賣其實沒有任何差別,最重要的是這麼做她不僅不用再另出一筆車馬、人工費把這一家子送出京城,而且還可以藉機大賺一筆,簡直完美。 被她當作冤大頭的虞子禎也很滿意,因為她知道,她花出去的那點錢,這一家子很快就能幫她再賺回來。 至於另外那戶人家,他們原本是承繼了祖宗基業,專門做釀酒這一行當的京城本地商戶,家中雖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靠著祖上留下來的幾個釀酒方子,卻也過得殷實富足,活得體體面面。 然而再大的祖宗基業也抵不過家有不肖子孫,為了給自己的獨生子還賭債,這家的老三偷偷把祖宗留下的釀酒秘方拿出去賣。 東窗事發後,家裡的老爺子被氣死,老大老二一怒之下和自己三弟分了家,然而他們爛賭成性的小侄子卻並沒有因為分家就放過他們。 他折騰光了自家分到的那點財產之後,就纏上了自己的大伯二伯和一眾堂兄弟,又是哭求又是威脅的非要這兩家幫他還賭債。 兩家人當然不同意,於是走投無路的那位爛賭鬼,抱著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無賴心思,於某天夜裡,一把火點燃了家裡的酒坊和酒坊前面的鋪面。 當晚留在酒坊和鋪子守夜的夥計被燒傷,其中一人甚至還被掉下的木頭砸斷了腿,夥計的家屬找不到那個已經溜之大吉的爛賭鬼,爛賭鬼的爹孃雖然能找到但卻都是一副“要錢沒有,要命給你”的無賴嘴臉,於是眾人就只能去找夥計的東家索賠。 那兩家人倒也還算有擔當,夥計治傷的錢他們全包了不說,夥計的誤工費他們也按月都給了。 等到兩個夥計傷好了,他們甚至還在對方家人的吵鬧下,賠了對方一大筆錢,當作是給他們毀容的精神補償。 是的,那兩個夥計的傷雖然都痊癒了,但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他們身上、臉上的疤痕卻是一輩子都去不掉了。 這筆錢數目不算小,但和他們要賠給合作商戶的違約金來說,這筆錢卻又根本不值一提了。 那些在他們酒坊下了訂單,甚至已經給了定金的人,他們全都要照著合約一個一個賠付過去。 兩家人因此傾家蕩產,不僅家中的存銀被掏空,前些年陸續置下的宅邸、鋪子都被迫賣了出去,甚至就連他們家裡女眷的私房錢、壓箱銀、金銀首飾,也都統統被她們拿了出來,交給男人們拿去應急。 虞子禎在聽系統轉述了事情始末後,被這兩家人的人品打動,決定把他們也給納入自己麾下,讓他們幫自己去做酒水生意。 她有錢,呃,好吧,是那些被她盯上的貪官汙吏有錢,她可以隨時去取。 她還有釀酒的方子,只要她捨得拿積分去換,系統可以給她提供起碼百八十種酒方。 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高度酒、各種果酒,費點功夫的話,她其實也能讓人給製作出來。 釀酒、調香、造紙、製鹽,這可是她未來用於牟取暴利的支柱產業。 要不是有系統在手,這些技藝只要有積分就可以隨便換取,虞子禎就算再換十個芯子,她也不會妄想去和諸如鎮北王府、靖國公府這樣的累世大族爭奪對這天下的治理權。 匆匆把兩家人安頓在她早就租好的二進小院內,虞子禎帶著她讓張娘子做的新式月餅去了皇宮赴宴。 宮宴的時間定在正午時分,這樣晚上大家就還可以回自己家裡和家人一起賞月。 和端午節時的宮宴一樣,除了各色美食,小盧氏還安排了伶人表演歌舞。 和端午節時不太一樣的是,等到伶人們全都退場,她居然又提出要皇帝的妃嬪和各家的公子、姑娘上臺表演才藝。 皇帝的妃嬪們一半躍躍欲試,一半興致缺缺,躍躍欲試的那部分是對成為太后有野心的,興致缺缺的那部分則是隻想在後宮當個安分守己的擺件。 各家的公子、姑娘則基本全都興致缺缺,如果不是盧氏一族勢大,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得給小盧氏捧場,他們其實更希望皇帝和太后、皇后能夠快點離場。 他們想在這三位走後,就去和小夥伴一起投壺、猜枚、賞花、講八卦。那不比表演什麼狗p才藝有意思的多嗎? 虞子禎和他們想法一致,並且以她的身份,她也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寶貴時間給小盧氏熱場子,於是她穩穩坐著一動不動。 她把自己帶來的月餅展示給蕭元瑾等人看。 時下流行的月餅是京式的,虞子禎於是讓張娘子準備了廣式和蘇式的。 除此之外,她帶來的月餅餡料種類也遠比宮中月餅的餡料種類豐富,味道更是要好吃很多。 幾人湊在一起,一邊品嚐月餅一邊小聲聊天。 是的,這次虞子禎大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