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見死者胸前擺著一張血紅的貼子,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拿,白薇驚叫一聲:“少主不可!”甘棠業已把那紅貼取在手中,入手十分沉重,竟然是鐵片做的,怪不得沒有被吹走,貼子居中赫然有“死亡敕令”四個凸出的篆字。
甘棠早已料到幾分,但仍漫不經意地道:“到底怎麼回事?”
“可不可以離開再稟告?”
“我現在要知道!”
白薇無可奈何地向紫鵑看了一眼,才道:“一甲子以前,武林中出現了一個巨魔,被稱為‘死神’,功力之高,簡直不可思議,也沒有任何人見過這魔頭的真面目,這‘死亡敕令’,被稱做‘血帖’,到處,死亡隨至,整整三年,中原武林在死亡的恐怖中度過。遇害高手,數以百計。以後由少林為頭,大發武林貼,集合了當時精英千人,圍攻‘死神’於絕谷,千名高手無一生還,‘死神’也告絕跡江湖……”
“哦!”
“想不到六十年後的今日,這死亡標記又現江湖。”
甘棠不由聽得冒了一身冷汗,但,他忽發奇想,父親被尊為“武聖”,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全莊數百口,一夜之間悉數遭害,“天絕門”兩代掌門,在太行山下被肢解,除了像“死神”這類不世的魔頭,旁的人物恐怕無法辦到。
這奇想雖說空幻,但極有可能。
由於這意念的發生,使他暗中下了一個決心,誓要揭開“死神”的底牌,無論是為私仇,為了武林正義,他覺得有理由這樣做。
就在此刻——
一個黑衣漢子,疾奔而至,向甘棠一曲膝道:“無威院屬下弟子吳有智叩見少主,可有什麼差遣?”
甘棠微微一窒之後,一抬手道:“起來!”
“謝少主!”
“你可知道這五個和尚是什麼來路?”
“少林門中達摩院高手,原來是赴‘玉牒堡’聚會,昨晚被害!”
“你說玉牒堡?”
“是的!”
一股黯然情緒,倏地湧上甘棠心頭,他回憶起了半年前“玉牒堡”退婚的一幕,他到堡中的那天,堡中正為原來是他的未婚妻辦喜事,雖然未婚妻西門素雲與他未謀一面,談不上情感,但這是當年父母的聘約,可說是一樁終生憾事。
他對岳父西門嵩毫無怨尤,因為對方已當他一起遭劫了。
反之,上次在堡中西門嵩對他關愛的言詞,使他十分心感。
心念之中,又向那“天威院”的弟子道:“‘玉牒堡’什麼聚會?”
吳有智抑低了聲音道:“大會英豪,共商對付‘血帖’的大事!”
“哦,你可以走了!”
“謝少主!”
吳有智一曲膝,彈身馳離。
甘棠蹙眉道:“玉牒堡此舉,難道不怕‘死神’報復?”
紫鵑道:“玉牒堡堡主西門嵩自許為天下第一人,聲威凌駕當今各門派之上,聽說他除了當年曾敗於少主的先尊‘武聖甘敬堯’之外,生平未逢敵手。”
甘棠心中一動,口裡又“哦”了一聲道:“我們到‘玉牒堡’參加大會!”
白薇道:“有這個必要嗎?”
甘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