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道:“我幾乎忍不住要殺了西門老賊。”
“功夫相較如何?”
“至多百招可取他性命!”
甘如萍拭了拭汗漬,顯得十分疲憊地道:“幸而錦衣武士多數不在府中,否則這一戰的確成敗難料。”
南宮長老微微一笑道:“老夫已安排本門孫院主等待機會增援!”
“西門嵩會不會推測到殺人索首級,敝姑侄索仇,是‘天絕門’所安排的?”
“也許會!”
“那貴門派駐‘武盟’的常駐代表白長老,會不會遭受報復或……”
“暫時不會,因為這次事件西門嵩不可能向‘武盟’公開,這會影響他的威望。”
就在此刻——
一名負責守望的弟子,疾趨房外,大聲道:“稟長老,發現敵蹤!”
“哦!來人多少?”
“四人,正向此地搜來!”
“可看得出來人身份?”
“身著錦衣!”
“好,退下去!”
業已改裝完畢的甘棠道:“是三更時隨我出動的錦衣武士,一共八名,分左右兩路抄搜,這四名必是其中的一路。”
南宮長老白眉一皺道:“最好除去,減少將來的阻力,看來要費一番手腳……”
甘棠目中殺光一現,道:“我去辦!”
廟外,已傳來暴喝之聲。
南宮長老匆匆取出一個溼漉漉的血衣包裹,道:“少主,你與程院主事了之後,立刻回頭,此處連絡站撤銷,以後的連絡地點另行通知!”
“好!”
甘棠接過血包,與“天威院主”雙雙奔出廟去。
四名錦衣武士,與“天絕”高手,正打得難解難分。
甘棠與程琦繞了半個圈子,撲入場中。
錦衣武士之一高聲道:“稟護法,此處十分可疑!”
甘棠漫應了一聲,拔劍在手,欺入圈子中,手起劍落,兩名錦衣武士狂呼著栽倒血泊之中,另兩名見狀,不由亡魂出竅,慄呼一聲:“黃護法你……”
化身“寶鏡夫人”的程院主,出手如電,戳向其中一名的死穴,另一名在駭極的情況下,招式一弛,被“神威院主姜鳴松”一拳劈碎了天靈。
四名錦衣武士,糊里糊塗地送了命。
甘棠向程院主打了一個招呼,還劍入鞘,提著那血衣包袱,雙雙奔去。
旭日初昇。
“漱玉別府”門前現場業已清理完畢,像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另外四名錦衣武士,已遵命在天亮時回府。
甘棠與程琦入府之後,疾奔後院。
兩名侍婢一見甘棠與程琦來到,忙施禮道:“老前輩與護法回來了!”
一抬頭,瞥見甘棠手中提的血紅包袱,登時花容失色。
甘棠大刺刺的道:“門主在嗎?”
“安歇不久!”
“說本座要求見!”
“是!”
程琦自去寢處休息,甘棠一人侯在廳門之外。不多時,西門嵩與黃嬌嬌雙雙出廳,甘棠打了躬道:“卑座回來了!”
西門嵩眼睛一亮,手指包袱道:“那是什麼?”
“人頭!”
“誰的?”
“甘棠!”
西門嵩與黃嬌嬌不約而同的驚叫道:“甘棠的人頭?”
甘棠沉穩地一點頭道:“不錯!”
黃嬌嬌上前一提甘棠的手,道:“俊弟,你……你……殺了甘棠?”
“是的,很費了一番手腳。若非他早傷在門主手下,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師父呢?”
“回房休息去了!”
西門嵩陡地仰天哈哈狂笑起來人久才斂住笑聲,道:“此子一除,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甘棠心內恨極,但表面上卻半分也不敢顯露出來,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副門主黃嬌嬌的胞弟,“玉牒門”護法黃俊。
西門嵩接著又道:“還有那甘如萍呢?”
“也死了!”
“好!好!可是她的首級!”
“卑座念她是個女子,沒有取她的腦袋!”
“開啟來!”
甘棠抖開了血衣包袱,一顆血跡未乾的人頭滾了出來,不錯,正是他自己的面容,連他自己看了也為之駭然,這不過是把昨夜突擊“漱玉別府”,割去了七顆人頭中一顆,予以化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