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畫秘戲圖犯法嗎(1 / 1)

讓別人幫自己背黑鍋,會有報應嗎? 報應馬上就來了。 下午的第二堂課,講詩詞古文。 汪夫子把晏珣喊上前,舉著一把戒尺,虎視眈眈地問:“《平水韻》學過嗎?” “聽家父囫圇講過,略懂。” “學過就學過,沒學過就沒學過!做學問豈能含糊?伸出手來!”汪夫子舉起戒尺。 晏珣乖乖伸出左手……唉喲!疼疼疼! 他有理由懷疑汪夫子借題發揮! “啪啪啪!” 汪夫子打了三下,見晏珣咬牙不喊疼,氣惱略消,嚴肅地說:“今後好好讀書,莫跟那些不成器的瞎混!你是好不容易考進來的,莫讓家人失望!” 晏珣應是,耷拉著腦袋回座位。 他是很有做學生的經驗,可以前從未捱過打啊! 在這年代,學生被老師打了,家長不僅不能鬧,還得感謝老師。 嗚嗚…… 其他學生看他的倒黴樣,紛紛繃緊頭皮…… 《平水韻》?作詩?我也不熟啊!會不會捱打? 汪德淵湊過來嘀咕:“夫子故意找茬呢!好兄弟,是我連累你,改日請你吃燻兔。” ……他昨晚捱打,汪夫子就在一旁,知道了這件事背後有晏家父子的身影。 晏珣微微點頭,沒說話。 “汪德淵!你還敢交頭接耳!”視力不好的汪夫子此時偏偏眼尖,怒喝:“上前來,著你七步內做一首詩,做不出就領戒尺!” 汪德淵怔了怔,笑道:“七步詩?這題我會!煮豆持作羹……” 說書人講過這個故事! 哈哈哈!夫子沒想到吧! 汪夫子吹鬍子瞪眼,連柺杖都不用,舉著戒尺健步如飛…… “讓你作詩,你就會淫?這是你做的?你是曹植?” “唉!夫子!哥,老哥哥,別打!我要跑了!” 汪德淵深諳“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的道理,翹著還有些疼的尊臀,兔子一樣蹦出門外。 同窗們全部歎為觀止,汪氏族學那麼熱鬧的嗎? 光顧著吃瓜,都沒法好好學習了!明年科舉考試怎麼辦? 好在,汪夫子還是靠譜的。 他很快變臉,心平氣和地講課:“今日先講絕句……絕者,截也……” 晏珣認真聽講, 都捱了打,再不認真聽課,豈不是虧大了? 回家之後,他本來不想讓父親知道他捱打……太丟臉! 又是逃課,又是捱打……他勤奮好學的人設都要崩了! 但晏鶴年還是很快發現了。 出乎意料的,晏鶴年這次沒有嘲笑他,而是一邊幫他擦藥油,一邊說:“我小時候讀書也常捱打,還是打後腦勺呢!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莫放在心上。” “嗯。” “就算先生借題發揮,你也別含恨在心。好好讀書就是,你月考拿個第一,讓他刮目相看!” “……是。” 被爹望子成龍了,還不能反駁! 晏鶴年在兒子手心吹了吹,笑道:“好了!不疼了!你有空給夫子畫一幅定製版秘戲圖,他以後就不為難你了。” 晏珣將信將疑,說:“這樣行嗎?好吧!我又再信你一次。” 幫汪東籬脫困的事,也由晏鶴年出主意。 他讓晏珣畫了一幅“盜帥野戰女海盜,喵喵聲假山旁觀”的秘戲圖,署名“蘭陵喵喵聲”,在小蓬萊茶館供人圍觀。 茶客們聽書之餘賞畫,議論紛紛:“這是蘭陵喵喵聲畫的?汪東籬不是被關在他家閣樓讀書?” “你也知道這事?老太太真狠心啊!” 說書人敲了敲醒木:“說不定,蘭陵喵喵聲根本就不是汪東籬!” “老山!你肯定跟這個喵喵聲有一腿!快說他是誰,請你吃茴香豆!”茶客們圍過來。 “先打賞。” “嘿!你這老山,越來越不上道了!” 茶客們抱怨著,好奇心佔上風,還是賞了一碟茴香豆:“嗟!來食!” “遠在天邊,盡在眼前。”說書人環視茶館一圈,神秘地說:“或許,他就在你們之中。” 茶客們頓時東張西望,看誰都可疑。 躲在角落帶節奏的晏鶴年輕咳兩聲:“唉呀!我看這畫有問題!人家在野戰,喵喵聲為何旁觀?真是太不要臉!” “你這人怎麼那麼迂腐?”有人反駁,“他若不旁觀,怎麼畫畫?一切都是為了畫!” 是為藝術犧牲! 此人如此迂腐,絕對不是風流瀟灑的蘭陵喵喵聲。 又過了幾日,曾縣令派人請汪東籬,說是有事相詢。 汪老夫人再強硬,也不好繼續關著兒子,只能把人放出來。 她教訓道:“總是你平日風流浪蕩,別人才把這些事懷疑到你身上。這不怪德淵,莫要打他。” 汪東籬疑惑:“母親何以疼孫子,就不疼兒子呢?” 老夫人冷笑:“你小的時候,我不疼你?現在你一把年紀,不疼母親就罷了,還要母親疼你?” 汪東籬:……知道了,母愛也是會轉移的。 他唉聲嘆氣地來到縣衙,暗暗猜測曾縣令尋他做什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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