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爹可能是壞人(1 / 1)

怎麼辦? 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種事解釋就是掩飾,咱們回村裡掃墓、過端午節,耽擱幾天,想必陳湛也放出來了。”晏鶴年很淡定。 至於陳湛放出來怎麼辦? 當然是報仇啊! 毒婦竟敢上門欺負他兒子,當他這個爹是死的嗎? 晏珣看著父親,忽然說:“爹,你不誠實。你該不會故意含糊其辭、狐假虎威吧?” “沒這回事!”晏鶴年連忙否認。 他語氣堅決,就是眼神閃爍,顯得有些心虛。 晏珣臉上寫著“我看穿了”四個大字。 晏鶴年小聲說:“天高皇帝遠的,誰還能去找裕王求證?咱們扯一張虎皮,不欺負別人,只求別人不欺負自己。” 說著,他還笑得挺得意:“昨天還是監視居住的嫌疑人,今天就是縣令座上賓,不就是因為這離譜的謠言?咱不能枉擔了虛名!” 晏珣揉了揉額頭,爹可真是藝高人膽大。 他的腦子裡出現一個小劇場: 多年以後…… 裕王:民間傳聞,你和本王有故事? 晏珣:王爺聽說了?真巧,我也聽說了! 名場面啊! 雙河村在高郵下轄,離城不遠,不違反監視居住的規定。 第二天一早,晏家父子就去買食材,做上墳祭祀的祭菜。 祭祀菜分兩份,一份用大筐裝著,是給祖先親人吃的; 另一份用小匾裝著,一碟碟小肉、小魚、雞蛋、酒和香燭,是給山神土地的。 準備好這些東西、帶好之前做的冥衣、紙元寶,晏家父子挑著東西在碼頭僱船。 一個帶著大斗笠的艄公主動過來兜客、熱情地挑行李,晏鶴年就上了這條船。 晏珣揹著書簍,裝著常讀的書、筆墨紙硯和一隻小玄貓。 端午時節天氣挺熱,艄公敞著懷,露出古銅色的胸膛,肩窩頂著船篙往水裡一頂,船就飄飄蕩蕩地遠離岸邊。 一艘小小的船,載著遊子回到那久別的故鄉,去見那久別的故人。 晏鶴年大約是近鄉情更怯,沉默地望著兩岸熟悉的景色。 晏珣且喜且憂,一時也沒有說話。 大約是他們太安靜,艄公揭開斗笠,半開玩笑地說:“這可到城外了。客人帶著那麼多東西,是要吃餛飩還是板刀面啊?” 這? 晏珣挑眉反問:“餛飩怎麼吃?板刀面怎麼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麼明目張膽? “嘿嘿……”艄公笑得露出一口黃牙,“小哥兒那麼好看,還是吃餛飩吧,板刀面血淋淋的可惜了。” 來真的還是鬧著玩? 晏珣警惕地看著艄公。 晏鶴年沒好氣地說:“是金墩島的黎大郎吧?才多少年不見,就不認得你晏哥了?今天是遇到我,換作別個,真的去官府告你!” 艄公哈哈笑道:“就是認出晏哥哥,才跟你開個玩笑!大侄子真有趣,沒嚇著吧?” 他說著放下船槳,三兩步走過來摟晏鶴年的肩膀。 晏鶴年推開黎大郎:“劃你的船!趕時間呢!你是聽到我的訊息?專程來尋我開心?” 黎大郎連忙撿起槳划船,嘿嘿笑:“可不是嘛!碼頭都傳遍了,有個姓晏的勾結高郵水匪!我尋思沒人勾結我啊!” “這不趕緊出來打聽,原來是晏哥哥你!” 晏珣目瞪口呆,險些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指著父親“你、你、你……”,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傢伙! 晏老四真的沒冤枉你! 從小不學好,跟高郵湖水匪稱兄道弟! 晏鶴年趕緊拍了拍兒子的背,連聲說:“小珣別急,你聽我狡辯!黎大他們跟滾刀劉不是一夥的。滾刀劉在運河打劫,乾的是殺頭的買賣。黎大就是在水面上乘船打魚討生活,因為聚了些人,被誤傳為水匪。” 黎大郎也連忙解釋:“就是!我們聽晏哥哥的話,兔子不吃窩邊草,跟滾刀劉那些小賊不一樣!” 頂多就是抱團抗稅的時候,打過兩次官差。 他們是一等一的良民。 見晏珣不說話,黎大郎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接著說:“滾刀劉幹了殺頭的事,還敢逃到高郵湖,被我們打跑了。早知道他還坑害晏哥哥,就該打斷他的腿!” 晏鶴年湊在兒子身邊:“小珣,你看爹長得濃眉大眼的、黎大也是一身正氣,怎麼可能是壞人?” 晏珣聞言朝黎大郎看過去。 一身正氣的黎大郞挺了挺古銅色的胸膛,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呵呵。 晏珣抱著腿,把頭埋在膝蓋裡,沉聲說:“先別說話,我想靜靜。” 有沒有一種可能,爹根本不是好人? 一旦思路開啟,整個世界就不一樣了。 臨清那一回,爹是不是故意栽坑試探我? 和裕王有關係的謠言,是不是爹自己傳的? 爹進縣衙,是不是將計就計? 買鬼屋這件事呢?爹跟道士是朋友! 許多事不能細想,越想越可怕。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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