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女知道真相……哈哈。”
胡桂揚還想起一件事,任榴兒迷戀女扮男裝的何三姐兒,竟然心有靈犀,也玩女扮男裝這一招。
袁茂也笑了,“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這是她心中痛處,一提就怒。”
“我想我沒機會再見到她了。”
“嘿嘿,正月十五之後,我會送她去城外暫住,等到風平浪靜再將她接回城裡,換個新身份,儘量不再拋頭露面。”
“那你得有深宅大院才行。”
“我在努力,她願意拿出私房錢,但我不會要。”
胡桂揚舉起酒杯,“恭喜,這算是喜酒。”
袁茂也舉杯,看一眼樊大堅,“老道知情之後一定會埋怨我。”
“我是自己蒙出真相的,他想知情,自己猜去。”
兩人喝酒,袁茂知道閒聊該當結束,“任榴兒以為烏鵲衚衕的興起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她去實地探訪,果然如她所料,那裡的鋪子雖然請來一些絕色美女……”
“‘絕色美女’不是任榴兒的原話吧?”
“哈哈,原話我就不說了,總之烏鵲衚衕吸引客人靠的不只是美色,還有美酒,酒更重要一些。”
“什麼酒這麼厲害?說得我都想嘗一嚐了。”
“老道若是醒著,我一說他就知道是什麼酒。”
胡桂揚愣了一會,“我明白了,真有如此神奇的酒,能讓客人迷戀到這種地步?”
“世上的催情之物不少,效力如此強大的確罕見,所以任榴兒多去幾次,打聽到此酒並非店鋪自釀,而是由一家名為廣興的鋪子專供。她本想再去幾次,將一切打聽明白,可是二郎廟出事之後,沒法出門。”
“她去烏鵲衚衕,任家不知情?”
“老鴇不知情,丫環知道,但是不會透露。”
“從前不會透露,現在呢?”
“無所謂了,就算洩露出去,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增加一些談資而已。”
“老道說烏鵲衚衕的靠山是內侍梁芳,這個廣興鋪是他開的?”
“名義上與梁芳無關,真實情況不得而知。任榴兒不會再查下去,我也不會插手。”袁茂給胡桂揚和自己先後斟滿,“你的想法我琢磨不透,只求你一件事。”
“別將你們兩口兒牽扯進來。”
“起碼給我幾個月時間,我現在出不起銀子給她贖身,只能行此下策,絕不能讓她再回任家。”
“我只在任家待半個時辰都覺得是種煎熬。放心,我現在的計劃是等別人來找我,儘量不去惹是生非,別說,這一招還挺好用。”
“多謝。”袁茂先乾為敬,“我欠你人情太多,希望有一天能償還一二。”
胡桂揚喝光杯中的酒,“不用‘有一天’,你現在就能還一點。”
袁茂放下酒杯,“有何吩咐,儘管說就是。”
“我有幾句難聽的話要說給你聽。”
袁茂垂下目光,知道胡桂揚要說什麼,“你說吧。”
胡桂揚反而無話可說,尋思半晌,“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但你要想清楚,任榴兒是什麼人。”
“她和你想象得不一樣……”
“我這不是想象。”胡桂揚打斷袁茂,“她很聰明,她用這份聰明賺錢,你也很聰明,所以最好多賺錢,能夠供養得起她。”
“我只是一名錦衣校尉,咱們癸房又是清水衙門。”
“學他。”胡桂揚指指樊大堅。
“嘿,學不來。不過你放心,如果哪天任榴兒覺得我太窮,隨她去任何地方,我絕不阻攔,更不會學那可笑之人尋死覓活。”
“比如朱九頭?”
“他只是見過任榴兒一面,就一直糾纏不休,所以任榴兒起名字的時候想起他來。”
樊大堅突然醒了,猛地坐起,一拍桌子,“剛才說到哪了?生死之交不在多,一兩位足矣。”
“我和袁茂誰是‘生交’,誰是‘死交’?”
“哈哈,如果非要選擇,你是‘死交’,每到祭日的時候,我和袁茂正好有藉口喝酒。”
胡桂揚大笑,袁茂則越發羞愧,老道當他是最好的朋友,他卻有秘密必須隱瞞不說。
眼看外面天色將暗,胡桂揚起身,“我得走了。”
“還沒盡興,回家幹嘛?”樊大堅將睡覺的時間全給忽略。
“我今晚要去凶宅住一晚,如你所願,沒準真就死在裡面。”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