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五瘋子變成了自言自語,邁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修煉火神訣,在門口停下,轉身問:“胡桂揚,如果三姐找你,你會告訴我嗎?”
“我的功力還不如你,她找我幹嘛?”
“哼,三姐看你的眼神……你就說會不會告訴我吧。”
“會。”
“那我謝謝你。”
胡桂揚站起身,正想找頓飯吃,小草從對面的房間匆忙跑出來,直奔胡桂揚的房間,小聲道:“進來。”
“幹嘛?”胡桂揚不明所以,跟著進屋。
小草關上門,嚴肅地盯著胡桂揚,“聞苦雨走了。”
“她跟咱們不是一路人,走是應該的。”胡桂揚並不意外,既然金丹都在何三姐兒手中,聞苦雨當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趙阿七也走了。”
“唉,他還是不信我。走就走吧,我也沒辦法。”
“他們兩人一起走的。”
胡桂揚終於感到一絲驚訝,“他們兩人什麼時候熟起來的?就因為金丹嗎?”
“昨天晚上,聞苦雨對我說,她要和趙阿七一塊離開,因為他們兩個‘同病相憐’。”
胡桂揚明白了,趙阿七與聞苦雨都因服食過金丹而身體不適,的確算是同病相憐,“原來如此。”
“他們琢磨出一個治病的方法。”
“是嗎?”胡桂揚覺得有點對不起趙阿七,騙了他這麼久,卻沒有給予任何回報。
“他們要一塊睡覺。”
“嗯……嗯?這算什麼方法?”胡桂揚吃了一驚。
“對啊,我也這麼問過,聞苦雨說了一通陰陰協調之類的話,我沒聽懂,反正他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塊睡覺,一塊治病。”
胡桂揚目瞪口呆,半晌才道:“這是誰的主意?”
“好像是張五臣。”
“這個傢伙。聞苦雨為什麼對你說這些?”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無話不說啊。”小草疑惑地看著胡桂揚,這些天裡,隊伍中的三名女子早已非常熟絡,她以為人人都該知道,“他們想走,我不能阻擋,可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一直想問你:睡覺怎麼能治病?”
“你怎麼不去問張五臣?那是他的主意。”話一出口胡桂揚就後悔了,“千萬別問,你誰都別問,這是趙阿七、聞苦雨之間的事情,跟咱們都沒關係。”
“跟你也不能問?”
“不能。”
小草撇下嘴,轉身開門,“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你一說‘不能問’我就明白了,那我也不覺得這能治病。”
小草出門,胡桂揚想起這是高含英的妹妹,不是養在深宅裡的大家閨秀,不由得笑著搖頭,然後嘆了口氣。
這回好了,剛到鄖陽府,連何百萬的線索還沒找到一條,他身邊的人卻少了好幾位。
沒過多久,袁茂回來了,他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可是頗為興奮,一進來就說:“樊老道成名人了,城裡城外都談論他。”
對這種公然搶功的行為,胡桂揚付之一笑,“這是好事,以後在鄖陽府行走更加方便,可他別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
“何百萬嘛,記得,我倆上午就為這件事出門。”
“找到線索了?”胡桂揚很驚訝,他只是睡了一覺,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
“怎麼說呢,事情是這樣,張五臣瞭解何百萬,說他若是也來鄖陽府,十有八九藏在廟觀裡,何百萬就喜歡這種地方,當成自己的家。”
“有道理。”
“樊老道如今是名滿全城的活神仙,上午召集鄖陽府的僧道領袖,讓他們暗中查訪最近是否有外人掛單借宿,最遲今晚他們就能送來名冊。”
“老道還真是有用。”
“我們還聽說一件事,就在城北數十里的一座山谷裡,也有一座古怪的深坑。”
“還有?”
“對,但這座坑出現得比較早,原是一口井,乾涸多年,不知從何時開始,竟變越來越深,直至深不見底。周圍村民敬若神明,常去拜祭,因此沒有更多異象,所以不太知名。我想,這可能只是碰巧,與城裡的這座丹穴沒什麼關係,也有可能……預示著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
袁茂走到門口望了一眼,見沒有外人,才轉身道:“記得京城妖狐案嗎?聞家莊曾按五行方位殺人。”
“嗯。”胡桂揚當然記得,但那只是聞家莊故弄玄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