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這個人。”蕭殺熊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羞辱,“李刑天常在江南殺人,我們四個一直在北方晃盪……”
“好吧,是我弄錯了。”胡桂揚笑道,帶著趙阿七、小譚出門。
趙瑛休息得不錯,臉色紅暈,精神抖擻,“今天還去?”
“去。”
“胡校尉真有毅力。”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原來做歪詩也是本事。”
“呵呵,胡校尉早在南牆上撞了不知多少回,直到現在也沒回頭。”
“李嬤嬤?她算什麼南牆,頂多算是一道門簾子,隨風搖擺,我不好意思硬闖而已。”
韋瑛大笑,再不多說。
小巷裡依然寂靜,胡桂揚走上臺階,抬手正要敲門,門內露出一雙眼睛,“好小子,真敢來啊!”
“李嬤嬤的兒子?這可不對啊,你怎麼還在公主府裡?過夜了?”
大門開啟,露出十四五名壯漢,手裡全都握著棍棒。
“老子在這裡等的就是你。”男子怒容滿面,下令道:“打他,狠狠地打,錦衣衛那邊,有我兜著。”
眾壯漢叫喊著殺出來。
胡桂揚連退幾步,還是快不過眾人,眼看就要捱打,被人從後面一拽,脫離棍棒範圍,另一人從他身邊衝去,攔截持棒壯漢。
救人的是小譚,衝上去的是趙阿七。
“胡校尉,你沒事吧?”小譚關切地問。
“沒事……趙阿七,出手輕點!”
胡桂揚提醒及時,趙阿七以身體硬抗,令幾根棍棒折斷,正要對不識趣的壯漢痛下殺手,聽到師兄的話,收回大部分功力,抓人往四面八方拋擲,沒一會工夫就將大門口清理乾淨。
“師兄,沒有門簾子了。”
公主府眾人終於明白,對手並非常人,發一聲喊,全都跑光,連李嬤嬤的兒子也沒留下。
胡桂揚向門內大聲道:“錦衣校尉胡桂揚前來拜訪!”
李嬤嬤終於現身,她才是真正的“門簾子”,臉色通紅。
趙阿七慢慢退回師兄身邊。
“好啊。”李嬤嬤的臉越來越紅,一連說了幾遍,繼續道:“朝廷讓你召集異人,你竟然公為私用!”
“彼此彼此,李嬤嬤掌管公主府,也沒少讓兒子往自家搬東西吧?”
李嬤嬤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胡桂揚,你別欺人太甚。”
“我不過是想見公主一面,問幾件小事而已,李嬤嬤何必……”
“跟公主沒關,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等著瞧。我就不信,小小的一名錦衣校尉,還能在京城隻手遮天不成?”李嬤嬤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胡桂揚笑道:“行了,今天算是來過了。”
韋瑛跟平時一直,站在遠處旁觀,等胡桂揚走近,他說:“胡校尉真要小心了。”
“她還能怎樣?”
“進宮告狀。”
“呵呵,她之前沒去,現在也不會去。”
“進宮告狀代價太高,她從前是不願意,而不是不能。”
“沒關係,我上頭有廠公呢,老婆子宮裡姐妹再多,也大不過廠公吧?”
韋瑛笑著搖頭,隨即正色道:“李嬤嬤沒什麼,可她手裡還有公主呢,公主若是進宮告狀,見的人就不只是幾個姐妹了。”
胡桂揚想了一會,“我覺得不會,就算公主對李嬤嬤言聽計從,她能告我什麼?我可從來沒硬闖過,每次都是規規矩矩地登門拜訪。”
“呵呵,胡校尉說的也對。”韋瑛無意爭辯,在他看來,一月之期將盡,胡桂揚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
胡桂揚心裡其實盼著李嬤嬤能夠“說服”公主進宮告狀,這是他與皇帝之間唯一可能的聯絡。
天還早,胡桂揚不想閒著,去趟南城,這邊的賴望喜等人已經重新開工,還沒有重大進展。
回到趙宅時已是黃昏,一天又將過去,胡桂揚向韋瑛感慨:“我現在就跟沒頭蒼蠅一樣,韋百戶,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韋瑛沒有馬上答應。
“去各個衙門幫我打聽一下,京城內外最近是不是還有死人。”
“你懷疑其中有異人?”
“嗯,異人只在打架的時候才顯得特別,死掉以後與常人沒有區別,差人很可能認不出來。”
“沒問題,這種事情錦衣衛肯定有記錄,西廠也會有副本,待會我派人去查,可能要明天才能抄一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