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倆身子骨弱,不比諸位強健。”
“呵呵,當初可沒看出你來這麼弱。”蕭殺熊連連搖頭。
巷子盡頭有家茶館,林層染開門,丘連實請眾人進店。
店內沒有喝茶的客人,反而擺著兩桌酒席,菜餚豐盛,還都冒著熱氣,其中一桌已經坐著七個人,全是二三十歲年紀,一模一樣的緊身打扮,像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徒弟。
這七人身上也都有一把傘,或是拿在手裡,或是背在身後。
蕭殺熊等人一愣,站在門口沒再往前走,江東俠認出其中兩人的容貌,“這幾位都是當年的官府異人吧?”
“正是,先請入座,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放心,異人就是異人,不分官府與江湖,失去神力是咱們共同的劫難。”
蕭殺熊膽子大,第一個坐下,拿起酒就喝,其他人也都陸續找位置坐下。
林層染沒有入席,掇條凳子坐在店門口。
丘連實先介紹七名官府異人的姓名,再介紹江湖異人,雙方客氣地拱手,都顯得比較冷淡。
江東俠雖然不是六人當中功力最強者,但是見多識廣,算是預設的首領,起身道:“丘兄盛情,我等心領。酒菜不必急著享用,倒是丘兄用意,最好先說個清楚,否則的話,我們心裡不安。”
聽到這些話,蕭殺熊無奈地放下筷子。
丘連實請江東俠坐下,自己也坐下,“江大俠以為這七人是給我撐腰的嗎?非也,我帶他們來,恰恰是要向諸位顯示誠意,官府異人當年數量雖多,但是失去神力之後大都甘當凡人,只有這七位苦練功法。所以,異人當中有志曏者,都在這裡了。”
“未必吧,羅氏也在練功,她就不在這裡,而在趙宅。”蕭殺熊反駁道。
丘連實道:“道不同不相與謀,羅氏與咱們的志向不同。”
“怎麼個不同?”江東俠必須問明白。
“羅氏投靠朝廷,如今專為東宮做事,只求在凡人中間出類拔萃,對奪回神力興趣全無。”
“還有異人不想奪回神力?”蕭殺熊無法理解。
丘連實微微一笑,“人各有志,異人也不例外。比如官府異人,雖曾得過神力,卻一直受到朝廷管束,難得體會到神力的好處,因此一旦失去,反而如釋重負,只有這七位心還念念不忘,寧可脫籍為民,也要繼續練功。”
“至於羅氏,她以為尊卑有序,皆由天定,凡人即便得到神力,也會淪為帝王的藥材,莫不如遠離神力,只當功力深厚的凡人。”
“學我啊,當初大家若是都早點離開京城,就不會上當受騙。”蕭殺熊看向張慨與李歐,怒道:“我們不提,別以為就是忘記,大家神力被奪,你倆是罪魁禍首。”
李歐大怒,起身要動手,被張慨拉住。
“蕭兄說得沒錯,咱們的確是罪魁禍首。”張慨並不否認,嘆了口氣,“最終我倆得到什麼呢?我因為當時過於狂妄,功過相抵,一直賦閒在家,連東宮的職位也丟掉了,而且永遠不會再得到信任。李兄更是不幸,為何家奔走,最後神玉卻被交給胡桂揚,他一無所得,連句感激都沒有。”
李歐被說中心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再不打算保密,大聲道:“前幾天我還替何三塵傳話,算是做完最後一項任務,從此與她恩斷義絕!”
“傳話?”
“傳什麼話?”
“你什麼時候見過何三塵?”
好幾人同時問道。
“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何三塵讓我等胡桂揚定親的時候轉告他做好準備,老實成親,別的事情都不要做。”
“你怎麼早不對大家說?”蕭殺熊怒道。
“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我為什麼要說?”李歐怒目回視。
丘連實打圓場道:“這都是小事,但是從現在起,咱們得聯起手來,彼此信任,共同奪回神力。”
李歐怒氣還沒消退,斜眼道:“我們為什麼要信任你?大男人冬天打傘,可有點古怪。”
丘連實輕擺手中的傘,笑道:“實不相瞞,這不是傘,而是特製的機匣,我們不僅修煉內功,還都學會了天機術。”
蕭殺熊等人先是一驚,隨後警惕起來。
丘連實將傘放在一邊,繼續道:“回答張兄最初的問題:我們這些人都受李仙長資助,為他做事。”
六人知道李仙長是誰,趙阿七疑惑地問:“你們也投靠官府,與羅氏有何區別?”
“區別很大,東宮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