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很不高興,讓你們的上司過來,無關人等,立刻離開!”
兩廠沒能找到胡桂揚,氣勢頓減,不敢真挑戰李孜省,只得匆匆離去,剩下一些小火,由僧、道、喇嘛自己撲滅。
胡桂揚又被帶回梳妝樓裡,這裡沒有著火,只是多了幾個窟窿,越發搖搖欲墜,後面的茅廁倒是燒個精光。
“這個味道……”胡桂揚捂住鼻子。
樊大堅也皺鼻,“忍一忍吧,覃太監非要在這裡見你。”
東宮的老太監覃吉站在樓前的空地上,身邊沒有別人。
“喲,覃太監親自來這裡啦。”胡桂揚拱手笑道,快步迎上去。
“神玉呢?”覃吉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不知道。”
“丘連實人呢?”
“他信不著別人,自己跑了。”
“會不會帶走神玉?”
“不知道。”
“神玉之前是不是曾經藏在這裡?”
“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在這裡只是一個誘餌,覃太監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
覃吉沒再說話。
等了一會,從遠處走來兩人,前頭明顯是羅氏,再走近一些以後,胡桂揚認出後面的人是李孜省。
看到胡桂揚,李孜省顯然吃了一驚,“他還在?”
胡桂揚笑道:“託李仙長的福,我還活著,連點傷都沒有,別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死走逃亡都有,李仙長真是太偏心些。”
李孜省甚至不想敷衍一句,直接走到覃吉面前,先是拱手,右手遮鼻,馬上又放下,“覃公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神玉在哪?”覃吉雖是東宮太監,論權勢遠遠比不上懷恩、汪直、尚銘這些人,卻敢直接質問。
李孜省平靜地說:“這事與東宮無關,覃公不該問。”
“神玉在的時候我不該問,不在的時候我必須要問。”
“沒有不敬的意思,請問覃公是奉旨行事嗎?我只看陛下的旨諭,別人……可管不著我。”
“好吧,我這就去請旨。這三個人跟我走。”
“這兩位可以走,胡桂揚不行。”
“為什麼?他又不是你的手下。”
“他是……”李孜省一下子無話可說,他派丘連實等人劫來胡桂揚,此事乃是暗中進行,原計劃活捉何三塵之後將功補過,或者乾脆拿到神力之後立刻逃走,不用在乎功過。
結果何三塵還沒出現,胡桂揚已被發現。
“李仙長休怪,我得跟覃太監走,沒有別的意思,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李仙長是在奉誰的命令列事。”
李孜省突然笑了,“好,我跟你們一塊走,將事情說個明白。”
胡桂揚轉向覃吉,“不用再問,李仙長若是現在就跟咱們走,神玉肯定不在這裡,他若是等會再去找咱們,那就是要在這裡找出神玉,能不能找到就難說了。”
李孜省臉色很難看,“我現在就跟你們走。”
胡桂揚與覃吉互相點下頭,表示明白。
李孜省臉色更加難看,“覃公要去哪?”
“既然是請旨,先得去見懷恩。”
“請。”
“請。”
覃吉與李孜省並肩行走,胡桂揚、樊大堅隨後,羅氏跟在最後。
五人離島,中途加入一名小道士,緊緊跟在李孜省身邊。
皇城分內外兩層,瓊華島位於外層,內宮也有門戶,入夜緊閉,非是十萬火急,並且得到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任何時候不得擅開,覃吉與李孜省也叫不開門。
好在懷恩並不住在內宮。
六人剛到,不等敲門,就有人開啟院門,看了兩眼,“誰是胡桂揚?”
“我。”胡桂揚上前。
“懷公要先見你,其他人請稍等。”
覃吉沒說什麼,李孜省急道:“難道不是對質嗎?為什麼……是,我等一會。”
胡桂揚跟隨看門人進院,直奔中間正房。
懷恩坐在桌邊,對燈發呆。
“懷公真是神明,坐在家裡就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也沒見你派人去島上詢問,竟然提前知道我要來拜訪。”
“這沒什麼,看門人問一聲,你在,就讓你進來,你不在,就讓他們把你找來。”
“呵呵,不愧是司禮太監,找個人都這麼有氣勢。”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