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新一下也明白了。
這裡晚上風這麼大,每隔個幾十秒,就來一陣大風,剛剛舒月舞的頭髮都被完全吹起來了,她都離開3分鐘了,這麼片小樹葉,早被吹到天邊去了。
但她來的時候,樹葉還在原地,說明是在兩陣風的中間,某人剛把樹葉放下來,前後不會超過十多秒的。
而且,她相信不會有人無聊到去動這麼一片微不足道,毫不值錢的竹葉,除非,這葉子對他而言有什麼意義。
夏新幹笑著,無言以對。
月舞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
自己也是犯傻了,一片樹葉哪裡經得起這裡的風。
然後,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
這是時隔半年之久的再見面,只是,已經物是人非。
這突兀的見面,打了夏新一個措手不及。
他有點亂。
為了緩和尷尬氣氛,他就想隨便說點話。
然後脫口而出就問道,“你好嗎?”
緊接著腦子裡馬上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則笑話。
男女朋友時隔多年見面。
男的問,“你好嗎。”
女的答“好”。
“……那你媽好嗎?”
“……好”。
“……那你爸好嗎?”
“……我全家都活的好好的,讓你失望了!”
“……”
不過舒月舞沒給夏新演練這則笑話的機會,她連第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如霜的月光灑在她雪白的小臉上,刷子般的睫毛輕顫,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新,任憑晚風吹拂她的髮梢,不安分的騷亂她高傲的脖頸。
舒月舞吞了口口水,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你要說的就這個嗎?”
“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啊,你都沒給我點心理準備。
夏新頓了下,忽然開口道,“他上來了,我……我還是躲一下把。”
他示意了下旁邊的樹枝,表示自己可以躲到後面。
舒月舞一臉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薄薄的紅唇輕啟,問道,“躲什麼?”
“夜這麼深了,我們倆……這個……”
夏新手指在兩人身上來回指了下,表示,“容易讓他誤會。”
“誤會什麼?”
舒月舞依舊是那麼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望著夏新,冷冷的逼問著。
反倒是夏新,在任何人的目光下都不曾退縮半點,哪怕跟那位洛特迪士尼,洛杉磯的教父,針鋒相對,都毫無懼色的他,在舒月舞的逼視下,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地面道,“會被誤會那個,深更半夜,男女,我們倆,在這裡,你看我們過去,又是那種關係……”
舒月舞依舊是一副不屈不撓的語氣逼問著,“那種關係,什麼關係!”亦餾舅靶灑唲嶺靶。
“就是那個……”
為什麼會心虛,為什麼不敢看她的眼睛?
夏新不太明白。
自己又沒做錯什麼?
應該沒做錯吧!
但,心中確是隱隱有那麼種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自己的記憶遺漏了某個很重要的東西,那正是舒月舞此時話語的所指。
夏新心中隱隱知道,隱隱覺得自己就該想起來了,可就像是中間蒙了層紗布似的,怎麼也沒辦法把這層紗掀開。
“就是,那個,前男友,前女友,半夜,在這種地方,容易讓人誤會在幽會……”
夏新吞吞吐吐的還沒解釋完,就被舒月舞強硬的打斷了。
舒月舞快速的問道,“那我們是在幽會嗎?”
“當然不是。”
“那你心虛什麼?”
“我,我哪有心虛……”
夏新心虛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舒月舞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夏新,眼圈泛紅,帶著幾分賭氣,幾分逼迫的語氣問道,“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不是隻需要去顧及你的冷雪瞳就好了嗎,你有什麼好心虛的,你總是自我標榜,還振振有詞的教訓我,做事要問心無愧,現在,你的底氣呢?嗯?”
“……”
我,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啊,……應該吧!
怎麼就這麼心虛呢?
夏新自己都不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沈玉樹也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