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婠婠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把身上扶著的夏新遞給了她。
夏婠婠連忙伸手接過,用溫暖的身體,扶住了渾身冰冷的夏新。
白羽眼神萎靡的再次掃了夏新一眼,然後艱難的,顫抖的抬起手,按了下電梯,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舉步艱難的,緩緩走了進去。
夏婠婠連忙提議道,“誒,你……我看你也傷的很重,要不在這休息下吧,不能看醫生,我可以幫你包紮下,做下處理,對身體會好很多。”
因為她發現白羽手上,腿上,身上,也都是傷口,有些地方,傷的很深,看他僅僅是抬手,就要耗盡全身力氣似的,顯然身體也是到極限了。
白羽萎靡的視線落到了夏婠婠嬌嫩的小臉上,面無表情的回了句,“他就是我傷的。”
“你……”
白羽說完,按了下一樓,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也阻斷了夏婠婠的視線。
夏婠婠並沒有多說什麼。
顯然,傷夏新的就是白羽,傷白羽的則是夏新。
看白羽都傷成那樣,就剩半口氣了,還把夏新送回來,她也懂了。
夏婠婠是個聰明的女人。
然後,在白羽走後,問題也來了,夏新這麼一個大男人,夏婠婠一個小女人,她帶不動啊。
她只能艱難的拖著夏新的身體,把夏新往沙發那邊拖。
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夏新放到了沙發上。
然後給夏新檢查身體。
在把小手伸到夏新的胸口,確認夏新心臟還在跳動,大概是唯一的慶幸了。
夏婠婠咬著嘴唇,又是生氣,又是難過的開始給夏新檢查傷勢。
明明都特地交代過,絕對不可以再亂來的,想不到,結局還是這樣。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受傷,而是傷上加傷。
搞不好,可是會落下很嚴重的病根的。
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而且,身上這麼多傷要怎麼處理嘛,自己又不是醫生,還有失血過多,也沒辦法處理。
多大的人了,還在那意氣用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夏婠婠想到這,眼眶都紅了。
好在,還活著!
她看的出,夏新顯然是覺醒過鬼子的,本就貧血的身體,現在明顯更嚴重了,還能吸氣呼氣,都是萬幸了……
……
……
而就在小區門口,白羽邁著艱難的步伐,緩緩的走到了一輛黑色保時捷旁邊。
這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光。
白光一副如常的表情,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望著開啟後門,艱難的坐進來的白羽。
淡淡的微笑道,“大早上的,打電話給我,這還,真是慘呢,看你這萎靡的,手軟腳軟的樣子,連狂氣也用上了吧。”
白羽沒說話。
他也沒力氣說話了。
他無力的靠在後座上,仰著腦袋,艱難的呼吸著。
整個人萎靡的像是個油盡燈枯老年人。
這也是使用狂氣,最大限度催發身體潛能的後遺症。
3天都好不了。
白光淡淡微笑道,“好在,也是贏了夏家那小子了,他都暈過去了,父親聽到,一定會很開心吧,難得你終於做了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這話,讓白羽的手指動了動,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他也懶得說。
“我送你回酒店?”白光問道。
這次白羽倒是回答了。
“不,回家。”
“恩?”
白光不太明白。
白羽虛弱的回答,“我要訓練。要變的比現在,更加厲害才行。”
“哼,難得你有這份心,想訓練了。不過,現在畢竟是熱兵器時代,體能,終究只是好看而已,抵不住一個槍子的,別執著這個。”
白光說道這,頓了頓,眼睛一下眯了起來,“等等,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拒絕暴力嗎,還得父親拿鞭子抽你才肯學,怎麼現在突然想訓練了。你跟夏家那小子的比試,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