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一貫以為,既然有著殺人的覺悟,那也一定要有著被殺的覺悟。
殺與被殺,都是相對的,動手前就必須做好這個覺悟,輸了也沒必要怨天尤人。
比如現在,他毫不猶豫的,抓著對方手掌,反手一拍,拍在了對方的脖頸處,讓對方指間的鋼針,在對方的脖頸處留下了一個血痕。
然後飛快的退開了兩步。
就看到在3秒鐘之後,那守衛就抽搐著,哀嚎著,臉色先是慘白一片,隨即變成一片漆黑,就這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是……何等強烈的毒性啊。
就那麼一小根鋼針,毒死這麼個大活人居然不用30秒?
夏新有點後悔沒把玄蜂帶過來了,自己差點就中招了。
好在,這幾個守衛,看起來武藝不錯,可演技實在太差。
自己父親,那是什麼人啊?
曾經夏家的夜皇,讓多少人聞風喪膽的殺神,又在多年前淡出夏家,自己這次回來,怎麼看都很蹊蹺。
但,就這幾個門衛,既不驚訝自己父親的名頭,也不驚訝自己今天過來,他還真不信這幾個普通的門外就有如此強的定力,那夏家裡邊的只怕都是怪物了。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救了夏新一命。
那守衛的鋼針藏的非常好,被他用雙手擋住了,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
普通人絕對要被扎中。
也就夏新早有防範,又在對方伸手拍下去的時候,從對方眼神中,感受到了殺氣,這才能把對方給揪出來。
夏新也想的很明白,這就是小兵換將帥,雖然不知道誰命令的,但,只需要獻祭一個小兵的生命,就能換掉對方的英雄,甚至大本營,何樂而不為?
反正夏家人這麼多,又不知道誰做的。
到時候慢慢查就是,查不出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估計這守衛,真殺掉自己,他也會自盡的。
隨即夏新望向了其他三個守衛,他就覺得夏家的視野不會那麼窄,自己都進入他們的私人領域了,不可能還沒發現自己的,想不到,這就先送了一份大禮啊。
也就是被自己抓個正著,如果不是人贓並獲抓到這守衛拿毒針刺自己,只怕到時候,自己不管做什麼都要是錯了。
要麼自己被殺,要麼貪上個殺害,或者守衛的罪名,怎麼都不好受。
真不知道哪個混蛋想的這麼陰損的招數。
三個守衛面面相覷,然後右側的一個守衛望向夏新道,“這,我們也不知道情況,不知道他受誰指使的。”
夏新冷笑,“沒事,人生不就是充滿了意外,這樣才有驚喜嗎,現在可以帶我進去,拜祭拜祭祖先了就行了,我不過是過來看看爺爺奶奶罷了,要不要這麼緊張?”
那守衛有些為難。
夏新冷笑,“可別告訴我還要搜身,搜之前,你也要先把這事處理好吧。”
夏新指了指旁邊的屍體,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剛剛如果不是自己機敏,現在躺在這的就是自己了。
那守衛在猶豫了下之後說道,“這事,我會稟報管家,請跟我來……”
夏新跟在那守衛的後邊,也算是成功的踏進了夏家的大門。
沒有人可以體會到夏新此時複雜的心情。
望著道路邊的草地,遠處圓形的大噴泉,更遠處那巍峨的宮殿,雄壯的雕塑,都讓他感慨萬千。
這就是,自己的老家,以前父母生活過的地方嗎?
他也跟普通的男生一樣,因為來到了過去父母的家,來到了爺爺奶奶的地方,而有點激動,每個小孩子,到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家,總會有那麼點激動的。
夏新心想著,這裡到處都留有父親母親的足跡吧。
尤其是,夏新還是個異常渴望親情的人,他想著,普通小孩子到爺爺奶奶家,都會分到不少糖果,零食,壓歲錢吧,而自己……呵呵,剛進門就被送了一個大禮啊,差點沒送自己歸西。
夏新的心情是既激動又冷漠,既有著回老家的那種特別的興奮激動,又有著對這陌生的,爾虞我詐的家的排斥。
相當矛盾的心情。
那守衛帶著夏新來到一處莊嚴的大房子前,然後出來一個侍女跟管家夏洪,夏洪是個40來歲,眉宇間透著幾分威嚴的肅穆男人。
守衛在向他報告了事情之後,他只跟夏新說了句,“這事,我不能做主,只能請少主定奪,我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