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渴望被父母所愛著的,渴望享受父母的呵護,渴望在父母懷裡撒嬌的那種感覺。
哪怕是被父親教訓,被母親嘮叨,那都是他所渴望的,平淡的,溫馨的,普通的,有家人的生活。
然而,他沒有了。
永遠也不會有了。
他不滿於,所有的孩子,都有父母,都有親人,有父母帶著出去玩,有親人過年來給壓歲錢,有父母邊幫著整理房間,幫數落他,有親戚到訪幫著說幾句好聽的,再調侃幾句,今年又長高了,該找女朋友了吧。
這些事情,他都不會嚐到了,而且,時效是永遠,是他的這一生。
在別人一家歡聚聖誕樹前時,他只能在聖誕的夜晚,一個人漂泊在寒風與暴雨中,為了明日的生計奔波。
在別人過年其樂融融給著壓歲錢時,他只能餓著肚子,去打著廉價的工,受著老闆白眼的同時,只為他手中那點微薄的薪水,能照顧自己跟妹妹,今晚不用挨餓受凍。
在暴雨天,別人家的孩子有著父母,或開車,或騎車來接送他們的寶貝孩子回家,抱著其他孩子溫柔關心的著說,“餓了吧,凍壞了吧,快到媽媽懷裡來,快到爸爸車裡來”的時候,夏新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頂著漫天的暴雨,獨自行走在那雖然熱鬧,卻與他沒有絲毫關係的冷清接頭,熱鬧是別人的,他什麼也沒有,只有冰冷的雨水,滲透他渾身的衣服,還有心靈。
他也曾憎恨過,厭惡過,但夜夜,給了他親情的懷抱與溫暖。
他勉強也接受了下來。
所以,他特別想跟冷雪曈組建新的家庭,生幾個孩子那樣,他渴望著親情的懷抱。
說白了,他只是個普通的小孩,普通的缺愛的孤兒,對於親情存在著強烈的渴望。
但是他隱藏的很好,他故作堅強的,不讓任何人發現。
可這,瞞不過那頂尖心理學家的眼睛。
夏新是堅強的,也是脆弱的,他堅強的敢於面對所有的艱難險阻,敢於與生活的不公做鬥爭,同時,他也脆弱的,在心靈上,不堪一擊。
白羽繼續道,“我沒資格管別人的事,更沒資格管別人感情的事,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也站在雪瞳的角度,勸誡你一句,你不能這樣下去,有女孩,對你的是愛情,並不是親情,而你,擅自的把這感情當成親情,你在欺騙其他人的同時,也在欺騙你自己,更傷害著你自己,跟你身邊的人。”
“你夠了,我沒有。”
“你有,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正是因為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才會來跟你說這些,如果是其他人,我根本懶得跟他說。”
“……別做出你很瞭解我的樣子。”
“那你又瞭解自己多少呢。”
“至少比你多!”
夏新也沒想到,在自己大喊著的同時,居然憤怒的已經出手了,本來白羽能輕易的聯絡冷雪曈,這就讓他很不爽,現在白羽居然還來教育他,就更讓他火大,那個拳頭,不自禁的就掃了過去。
白羽也是下意識的反擊,伸手一抬,一個劍指訊若雷電的點了過去。
兩人同時被對方的力道打飛,撞到了後邊的欄杆上,“哐哐”兩聲,都把欄杆撞飛了出去,因為都吃了對方一下,兩人身體失衡的都從二樓跌了下來。
白羽於半空中,一個後空翻,然後“砰”的一下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夏新伸手往牆上一推,藉著那力道,在地上稍稍滑出一米多,也止住了身形,半蹲到了地上,然後又緩緩的站起了身。
白羽身子一顫,嘔了下,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唇,吃了李連星那麼多下都跟沒事人似的他,再攤開手時,發現手心已經都是血了。
夏新的嘴角,也溢位了點鮮血,同時,他發現胸口中了這一下之後,自己的力道居然被打散了,握起的拳頭,也毫無力道,僅僅一下,就讓他很難再使力了。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這騷動太大了,兩人從樓上掉下來的,馬上引起了店員的注意。
經理也連忙跑過來,檢查兩人的傷勢,甚至連40多歲的中年肥胖的店主都匆忙跑過來了。
看看樓上的欄杆,又看看兩人的傷勢,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欄杆壞了,讓你們掉下來了嗎,你們倆傷的嚴重嗎,都吐血了啊,我的天,我叫醫生,我馬上叫醫生,媽的,我讓那些個混蛋,別在建築上偷工減料的,給我搞這麼個欄杆,我饒不了他們,我馬上給你們叫醫生。”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