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莎幾乎是觸電般推開了夏新。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小腹處陣陣的刺痛。
疼的她眉毛都快要擰在一塊了。
這就好比,一個A級程度的疼痛,身體在漸漸的適應之後,其實已經勉強能接受了,但若是在痊癒之後,瞬間又復發了,那前後的反差,就會顯得格外的疼痛,痛的令人渾身顫抖。
憶莎瞟了眼進來的人,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雙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答卷,認真的看著,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事實上,站在夏新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憶莎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那金絲眼鏡片後面的細長漆黑的睫毛上,沾了點溼漉漉的露珠,漂亮的眼睛也霧濛濛的……
進來的人也很有默契,一副彷彿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溫和兼具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憶老師,我敲門了,這門一敲就開了。”
憶莎馬上斜眼瞥向了夏新。
夏新心虛的把視線轉向了別處。
心中卻道,不可能啊,我一向有進屋關門的習慣的,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是關了的啊。
怎麼辦,好像被看到了,會不會被誤會,要不要解釋?
夏新腦子很亂,感覺這種時候解釋,又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要是傳出什麼對莎莎名聲影響不好的傳聞可怎麼辦……
進來的正是剛剛在外面看到過的尹風華,一身白色似雪的休閒裝,看起來就很高檔的樣子。
彷彿天然雕刻而成的,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他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失風度的笑容,踏著一種平穩而從容的步伐走了進來,迷人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辦公室內的兩人。
相較於夏新這種第一次碰到這種事的緊張,尹風華跟憶莎則是要平靜的多。
尹風華彷彿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憶莎也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提也不提。
因為兩人都很清楚,這種時候,言語是多餘的。
不管是解釋,還是掩飾,抑或是裝作沒看見,都沒意義,不如大大方方的保持平常的樣子就好。
事實上,尹風華在看到夏新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掠過視線,望向了憶莎精緻的小巧臉蛋,那小臉上還有些微的紅暈尚未退卻,容易令人誤會,額頭,還有些微的汗水打溼了劉海,如果是在外人看起來,比較像是某種運動之後流下的汗水。
這些自然都被尹風華盡收眼底,再聯想到她剛剛跟夏新抱在一起,心中自然有些猜想,然而,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尹風華淡淡微笑著,用著恭敬的語氣說道,“憶老師,這是我在下禮拜的演講稿,想請您過目下。”
“演講……稿?”
憶莎話一出口,才發現一說話就牽動身體的疼痛,疼的連聲線都變了,連忙糾正了下聲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答卷,事實上眼前是模糊一片,都被疼痛的淚水浸溼了。
語氣卻很平靜,“你不是周院長的學生嗎,給我看什麼?他可比我高了好幾級。”
尹風華很自然的奉承了句,“憶老師,您謙虛了,連我老師都對您的才華讚不絕口,說您以史上最年輕的年齡被錄入英國貴族女子學院,後又進入皇家學院進修,一直是我輩楷模,說您當之無愧的咱們學校的第一才女。”
憶莎一臉微笑如常的回答,“老周那麼高傲的人怎麼會這麼說,我看不是他說,是你說的吧,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會說話嘛,比別人強多了。”
這個“別人”則只會惹人生氣而已。
其實夏新倒也聽過一些傳聞,但他一直沒辦法把眼前這個整天懶的跟頭豬似的,縮在沙發上看韓劇,早上不到10點不起床,披頭散髮的都懶得洗漱的女人,跟別人口中的才女聯絡在一起,反差實在太大了。
如果有人跟他說,憶莎有個才女的孿生姐姐,她只是個冒充的貨,夏新絕對不會有絲毫懷疑。
尹風華繼續說道,“我老師也對您佩服有加呢,所以才特地讓我把演講稿拿來給您審查下。”
“兩天後,皇家學院的使團就要來我校考察了,我希望能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說服他們,讓我能進皇家學院進修一個月,藉此機會改造,提升自己。”
這次的機會對尹風華很重要,當然不僅僅是口頭上的去學習知識那麼簡單。
到了他這種境界,自然明白,人脈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在那個全世界都排的上號的一等一的學府裡,可以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