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兩人鬧彆扭嘛,其實也不算鬧彆扭。
只是互相儘量不說話,不理對方而已。
但要有什麼事,兩人還是能好好的協力完成的。
夏新是因為當初冷雪瞳在學生會加的那句話,差點讓他退學,他也不是聖人,難免心有芥蒂,完全沒辦法忘懷。
但要說的話,又開不了口。
兩人一直維持著,誰也不問,誰也不說的狀態。
直到在客廳,冷雪瞳從憶莎手中把她的包包搶了過來,拿出了銀行卡。
一臉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誰弄壞的誰負責。”
雖然憶莎隱藏的很隱秘,總是用東西遮住,不過還是被冷雪瞳發現了。
憶莎把茶几給弄裂了,就在中間的位置裂了一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口子。
如果是普通人家可能就將就著用了,但冷雪瞳肯定是不接受的,那樣太難看了,也對過來的客人太失禮了。
然後冷雪瞳仔細檢查了下客廳,發現除了茶几之外,還有個壁掛燈也被打裂了,一碰就斷成了兩截,被憶莎用膠帶給封住了,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還有沙發的墊子也有問題……
至於什麼時候被打碎的,很明顯,必然是她匆匆趕來,發現客廳一片狼藉的那天。
所以,換新傢俱的錢,全得由憶莎出。
“不要啦,”憶莎苦兮兮道,“我每個月才多少工資,我賺點工資容易嗎,你一個地主婆幹嘛跟我計較。”
冷雪瞳面無表情的回答,“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悔改。”
憶莎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
憶莎可憐巴巴的求情,“大人在外面可是有很多應酬的,你就忍心,這樣剝奪我可憐的工資?”
冷雪瞳鄙視說,“你這樣也能算大人嗎?倒是說說你為家裡做了什麼?”
“……”憶莎思索了會,沒想出自己為家裡做過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消滅家裡積存的糧食,算不算?”
然後,憶莎的銀行卡就跟她拜拜了。
被冷雪瞳毫不留情的收走了,用來置辦新傢俱了。
夏新自然是陪著冷雪瞳一起出去的,回來的時候還要搬傢俱的。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望著計程車窗外飛快後退的景色。
若不是因為同時上車,看起來絕對會讓人以為是兩個陌生人在搭乘同一輛車。
夏新發現透過車窗玻璃,能看到冷雪瞳的倒影。
今天,冷雪瞳穿了件雪白的吊帶裙,赤裸著圓潤光滑的香肩和白嫩如玉的細長手臂,支在窗戶上的左手臂上,戴了塊純白的電子錶,修長美白的手指託著香腮,透著幾分少女青春活力的氣息,相當的漂亮。
些微黑亮柔順的秀髮散落在胸前,憑添了幾分動人的風采,那絕美如冰的小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如美麗湖水般毫無波動的秋水雙瞳,蘊藏著清澈寧靜的光輝。
夏新心中說了句,冷雪瞳好像總是這副表情,從不會變化。
好像也沒人讓她變過,清冷的像是個高高再上的女神,不為人間的凡人所動容。
既然如此,……那她上次又為什麼要那麼說呢?
“就在這時代廣場下車吧。”夏新說了句。
“好嘞,23塊。”司機師傅帶著幾分山村口音的普通話傳來。
夏新剛想掏錢,冷雪瞳已經遞上去一張大紅的100塊,“我給吧。”
司機找錢時,不忘悄悄瞄了眼冷雪瞳,然後一臉欽佩的望著夏新,憨厚一笑,“小兄弟,好福氣啊,媳婦忒俊,比電視裡那些明星還漂亮。”
夏新想解釋下兩人關係,不過發現冷雪瞳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臉色如常的直接下車走掉了,自己解釋反倒顯得矯情,只得衝對方笑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司機師傅當夏新預設了,很熱情的安慰了句,“小倆口鬧矛盾吧,看著真有意思,小兄弟,男人嘛大度點,包容下小女人就是,你想想,別的男人十輩子都娶不到這麼漂亮的媳婦,人家能看上你這樣的,你還不得對人家好點啊。”
夏新很想問一句,“什麼叫我這樣的”,這一副瞧不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不過想想算了,敷衍了一句,“是是,一定”,就準備出去。
對方還很熱情的衝他喊了聲,“趕緊的,上去哄兩句媳婦,實在不行,抱著嘬兩口,保準什麼都雨過天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