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的肉。
毅力可嘉的吃了一半,然後實在吃不下去,就放棄了。
隨即,起身下樓重新買了份飯菜,送到了夏新房間裡,就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床頭櫃上。
想了想,又出去拿了個一次性杯,倒了杯熱水放到夏新的床邊。
輕聲的說了句,“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說,又走了出去。
其實,夏新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沒責任,更沒義務去這麼做的。
不過,她還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幾個小時的電視,安靜的等待著。
期間倒是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催促她過去。
冷雪瞳以自己還有點事要處理為由,給敷衍了過去。
直到晚上11點,她才重新站起身,來到夏新房間裡看了下,東西依舊放在那一動沒動。
這讓冷雪瞳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把床頭冷掉的飯菜收起來放到廚房,又下樓買了點暖乎乎的夜宵上來,重新放到夏新的床頭櫃邊。
然後,就這麼呆呆的站在房間門口,背靠著門,望著那隆起的被子。
她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說,可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比起說,她是更傾向於做的型別。
冷雪瞳通常不會去說些大道理,只會待在那裡,在你不經意的抬頭的時候,看到她就在那邊。
她也知道,會讓那麼堅強的夏新這樣,必然是很嚴重的事了。
她不是夏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會說些膚淺的安慰的話。
她只是希望,在夏新想爬起來,在他靠一個人爬不起來,需要一隻手的時候,她能及時的伸出一隻手,把夏新拉起來。
就這麼簡單而已。
第二天,情況依然沒有什麼改觀。
夏新不吃不喝,連動都沒動過。
冷雪瞳也推掉所有事,就這麼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什麼情況也沒能改變。
要說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她媽沈顏催的更急了。
問她機票辦好沒什麼的,冷雪瞳只能敷衍著說道,“快好了。”
“什麼叫快好了!”
沈顏對此很生氣,當時就叫起來了。
冷雪瞳哄了很久才把母親給安撫下來。
打完電話,她也明白自己時間不多了。
慢慢的來到夏新床邊,輕輕的掀起被子。
立即就看到了夏新哭的紅腫的眼睛,還有那閉著眼睛,壓抑的哭泣著的可憐模樣。
像是個可憐的5,6歲的小孩子一般,抱著他自己的雙腿,蜷縮成一團,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刺蝟。
稍稍……顯的有些幼稚。
看慣了夏新平時堅強,成熟的樣子,以及對於各種情況的面對,現在看到夏新這副無助的跟小孩似的,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模樣,冷雪瞳忽然感覺到心頭一緊,有些心疼。
是碰到了他自己處理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事了吧。
冷雪瞳覺得這樣沒什麼錯,沒有人是無敵的,沒有人是萬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強悍的一面,也會有自己軟弱的一面,所以,我們才是人。
她覺得,這沒什麼好羞恥的。
然後,她輕輕的放下被子,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
第一次想著,要是莎莎在就好了。
那傢伙雖然懶散了點,但,在一些重要的問題上,卻是能處理的很好的。
冷雪瞳其實也見過幾次,或者說不小心聽到過幾次,夏新遇到過無法處理的事情,會跟憶莎商量下。
憶莎也都能開導夏新,很好的處理好事情,,她覺得憶莎確實挺厲害的,……如果平時不犯迷糊,洗臉忘了放水,刷牙忘記放牙膏的話,就更好了。
冷雪瞳少有的柔聲道,“如果,你想說什麼的話,我會聽的,……隨時都在聽。”
不過,並沒有從夏新那得到回答。
冷雪瞳就起身,坐到了電腦桌前的椅子上,隨便的從旁邊的架子上抽了本書,看了起來。
到半夜,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枕著手臂就睡著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把她驚醒。
冷雪瞳在椅子上坐了。
兩人彷彿約定好了一般,一個躺在床上一動沒動一整天,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動沒動一整天。
只是,每到飯點,冷雪瞳都會給夏新換一頓熱騰騰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