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不憤:“都是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潘五說:“等你結婚有了孩子,才知道什麼是家,什麼叫做不捨。”
齊大寶說:“一切都是藉口。”跟著問話:“哥,咱們怎麼辦?”
“明天開始裝車,把所有鎧甲、武器,全部裝好捆好。”
“然後呢?”
“然後?沒什麼然後。”潘五不想多說,跳上車頂躺下:“天越來越冷了。”
齊大寶嗯了一聲,想想說道:“白天有些不認識的人過來這裡,看見大黑鷹在就走了。”
潘五嗯了一聲:“今天我守夜。”
齊大寶笑著說話,拉開馬車門,嗖地鑽進去:“我先睡了。”
這個夜晚很安靜,起碼沒有發生事情。隔天一早,還留下來的五十個人,在潘五帶領下裝車。
潘五有很多馬車,更有很多馬,可是從目前情況來看,算上齊大寶和呼天,也不過是五十三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一箱箱鎧甲堆到車上,捆綁的很結實。從早上忙到晚上,隨著時間越久,潘五心裡越有點悲涼之意。
在這天下午,刀疤帶人來拜別潘五。
為了儘快孤立潘五,於放都是早早下令,所有人必須早早離開。
刀疤一大群人同樣要先去徵西軍大營辦手續,再去大都兵部,然後買船出海。
於放巴不得他們自己買船,可以省卻很多事情。
反正要走,潘五送給他們幾輛馬車,又有一大堆金票,買船買特產,然後就走吧。
當這些人也離開之後,第五營只剩下五十三個人。
這個夜晚,五十三個人湊到一起再吃一次酒,潘五說話:“以後就只有咱們這些人了。”
牛四大喊:“誓死跟隨老大。”身邊一個圓臉漢子說:“老大,必須要帶著我們!”
潘五笑笑,舉杯痛飲。
在他們喝酒的時候,那風幾個人又來了。
他們也是來告別,軍部下發命令,調他們九個人全部回去軍部述職,是去是留,要在兵部衙門走一遭才做決定。
潘五說:“朝廷辦事還是很快的麼。”
那風說:“老大,等我回來。”
雷左雷右也是這麼說,勝在望直接連幹三杯,然後說話:“你是我一輩子的老大。”
“離情別意的幹嘛啊?想要嚇死我麼?”潘五說:“喝酒,喝完了趕緊滾蛋。”
又過一會兒,索洪也來了。
這次是他自己一個人,跟大家見面後,坐到潘五身邊:“於放的動作太快了。”
潘五說:“未必是他,是朝廷裡很多大人物不放心我。”跟著說:“正好你來了,不然我明天還要找你。”
索洪說:“戰俘的事情我確實沒有辦法。”
潘五說:“我要走了。”
“走?沒有軍令,你哪裡都不能去,不管去哪都是違抗軍令。”
潘五呵呵一笑:“軍令?軍令就是用來欺負我的,欺負我的條律,我為什麼要遵守?”
索洪搖頭:“你不能衝動,大都有很多人盯著你,就等你做錯事情。”
“做錯了又如何?”潘五說:“從來都是我付出,我向這個國家沒有計較沒有怨言的付出,可是呢,朝廷裡很多人卻是想著喝我的血。”
索洪說:“人在屋簷下的道理你懂。”
潘五笑笑:“我還真不懂,大不了拆房子,誰怕誰?”
索洪笑著搖頭:“哪有房子給你拆啊。”
潘五嘿嘿一笑:“我自己修個房子再拆行不行?”
“別胡說了。”索洪說:“你是大比魁首,又是兩戰功臣,一個人不死的打贏兩場硬仗,儘管有人想要為難你,在打你的主意,可也有很多人在支援你,你一定不能自誤。”
潘五轉頭看去,看了好一會兒不說話。索洪問你看什麼?潘五說:“我要劫營。”
“什麼?”索洪趕忙說話:“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你千萬千萬不要亂來。”
“不亂來不行啊,我要人幫我。”
索洪氣道:“我是關城守將,你當著我的面說劫營,你,你,拿我當什麼了?是看我不能抓你麼?”
潘五說:“不然就分給我五十個戰俘,我要逃進沙漠啊!沒有人沒有東西,這麼活?”
“為什麼要衝動?”索洪說:“再想想,一定有解決辦法。”
潘五說:“我現在最不害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