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做錯事情。不管要做如何選擇,總應該跟潘五坦白才對。
那個人在海陵救下自己,也是救下兩百多名同胞,救自己這些人的時候,潘五沒有想要回報。在這些人變成奴隸身份之後,潘五也是把他們當普通人對待,沒有打沒有罵,有吃有喝還有丹藥……
將心比心,咱們這兩百多人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整個戰俘營,不是隻有刀疤有良心,前些天吵架的牛四,還有幾名士兵來找刀疤,說咱不能這樣。老大對咱們恩比天高,咱不能太自私了。
可是同樣地,如果他們忽略掉兩百多同伴的感受,直接跟潘五坦白,是不是另外一種自私?沒有考慮同伴感受,沒有站在他們的位置去思考問題。
有個叫呂定的人跟刀疤說話:“隊長,秦國朝廷說的好聽,但是怎麼能保證他們會履行承諾?萬一把咱們騙走,然後殺害呢?”
是啊,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刀疤喊來潘樹商議,然後把戰俘們喊到一起,就說一句話:“老大對咱們夠意思,是咱們的恩人,我不想騙恩人,你們呢?”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誰都知道這句話,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臨到自己頭上,自私會打敗一切道理。
所以,哪怕是刀疤這樣說話,也會有人存有私心說:“等等看,等等看好不好?”
刀疤說不好,又說現在去告訴老大,然後就來了。
刀疤說的很詳細,惟恐潘五不滿意,等說完以後,又是跪倒在地:“老大,我這條命是你給的。”
潘五表情無動,另外幾名曾經的戰俘也是跪下來。
“起來吧。”潘五想了好一會兒,想起幾個人:“劉曉亮呢?劉宇陽呢?山峰他們呢?還有那個光頭,叫了悟的那個。”
這幾個人都是山賊出身,劉曉亮和劉宇陽分別是兩撥山賊的頭領。山峰是蠻人,是潘五的重甲戰士。了悟是叛僧,沒少殺人。
刀疤站起來回話:“已經兩天沒看見他們,聽人說,山峰那些人被留在紅旗二軍第六營那裡,應該是回不來。”
潘五問:“十六個全在?”重甲騎士一共十六個人。
“應該是。”刀疤說:“劉曉亮和劉宇陽好像能當官,不過也是留在第六營那裡。”跟著又說:“我覺得他們會來見您的。”
潘五撇撇嘴:“兩百多曾經的戰俘,五十多曾經的護衛,還有七十多曾經的山賊,一共三百多人啊,從於放來到品沙關,就沒有一個人肯和我說話了?真好,真好。”
刀疤幾個人不知道咱們接話,猶豫一下說:“老大,我們知道錯了,請老大給我們一次機會。”
潘五搖搖頭:“怎麼給機會?別說不想回家。”
是啊,大家都是想回家啊!
潘五說:“回去吧,願意回家的我不攔。”停了下又說:“不過要有防人之心,問於放要船,你們自己駕船回去。”
“老大。”刀疤又要跪下,被潘五攔住:“站直了。”停了下說:“或者自己買也行,大概多少錢,我出,再多買些糧食……乾脆,喜歡什麼都買上一些,總不能空手回家。”
“老大。”刀疤幾個人終於又是跪下。
潘五起身往外走:“願意跪就跪吧。”
“我們不跪了。”幾個人趕忙站起來。
潘五走到院子裡:“回家是好事,聽我的,讓風雲他們送你們,再叫上張平、牛爭先,有他們在,朝廷不至於翻臉,你們趕緊跟於放談,然後去買船,不要在意價錢,越快越好,再帶些特產回去。”
刀疤幾個人全部是滿臉淚水,哽咽著說不出話。
潘五沒回頭,繼續往前走,在門前停步,輕輕拉開門:“回去吧,能回家是好事。”
“老大。”刀疤幾個人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想留下,可是更想回家,猶豫再猶豫,都是無法做出決斷。
潘五說:“走吧,記得讓於放簽字,等你們上船以後再把字條還給他。”
趕走刀疤幾個人,砰的一聲關上院門,看向呼天:“家裡還有什麼人?”
“幹嘛?”呼天說:“你要放我走啊?我家裡有老孃,有弟弟,有奶奶……”
“你家裡這麼多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潘五回去房間。
呼天鄙視道:“一點不像個男人。”
剛說完話,潘五又出來了:“我記得你一直想要挑戰我?”
呼天臉色一變:“咱們前些天不是一直在打架麼?”
潘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