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午的大小姐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淳予生心情很好地等著水慎獨自在那裡糾結,心中卻是片刻不停的思索著,怎麼才能讓這對有權有勢的父女好好地開心一下。
水慎完全不知道淳予生還留著後手,上阡燼把他弄乖之後,他就連磕頭道歉的念頭也全沒了。
水雀向自己的父親投去的求救的目光也被全然忽視,這位慈愛的父親,此刻正在思考怎麼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城鎮吧,畢竟死掉一個女兒沒什麼重要的。
水雀沒腦子還在那裡苦苦低嚎父親一定會救她的,不過她的地位可能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呢,只不過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蠢貨默默站在那裡,手上的痛楚讓他的精神慢慢回了過來,他看著淳予生,顫巍巍地說出了聲。
不管答案如何,她一定穩贏
不管答案如何,她一定穩贏,因為敗者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我要我的…界外城。”老蠢貨的聲音此時此刻讓淳予生聽起來宛若天籟。
真是令她開心呢,他的界外城,這用詞真是過分的恰當啊。
她回頭看著水雀沒腦子瞠目結舌的臉蛋,冷淡地鼓了鼓掌,掌聲在這交易的場所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又頗帶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水雀給…給你們,能把我…我放了吧。”水慎非常急切的說出了聲,不敢與他可愛的小女兒對視,那種心虛的眼神真是格外惹人生厭呢。
水雀驀地嗚咽了一聲,哀嚎似的想嚷嚷,卻根本無法發聲,被捏麻了的口腔,讓她連哼哼幾聲的機會都不給她。
“恩。”淳予生輕輕哼了一聲,面色愉悅地看著水慎,盯得他有些發毛。
“如果我不想呢。”她輕聲說道,並沒有急著去履行這個所謂的'諾言',聲音輕飄飄的,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包容其中。
水慎老蠢貨聽到淳予生的話,馬上就急了“你…你不能違規…”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淳予生笑嘻嘻地聲音給抵了回去。
“我憑什麼答應你。”她這麼說著,一陣威壓放出,水慎立馬跪到了階梯上,因為重心不穩,很是狼狽地從上面摔了下來,額頭磕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是呀,你又憑什麼跟我談條件,是你被狗叼走的善心,還是你那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智慧。
你對那些士兵這麼絕情,連讓他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現在你又為了這一個小小的邊境城鎮,為了自己的權貴,跟自己的親生女兒撕破臉皮,像一隻狗一樣匍匐在地,聲嘶力竭地去討好一個魔鬼。
我又憑什麼給你跟我談條件的機會,憑什麼把一個虛偽的玩笑當做真心。
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她的面前上演了這麼一出好戲,以生命為基礎的戲劇,比電視劇更要無趣。
淳予生頗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不屑的解釋出聲“你還記得起來嗎,你和你的寶貝女兒站得那麼高,看著站在地上跪拜的百姓,剝奪他們的生命,像剝一個橘子一樣那麼容易。”
“真的好讓人崇拜呢。”她語氣中所透露的陰暗是無法掩飾的,是無法遮蓋的,表情依舊冷淡如故。
水慎急得滿臉虛汗,整張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和顏悅色地笑出聲來,除非他已經老到連別人的臉色都不會看。
“還有個方法。”淳予生略帶了些倦意的說道“你親手把自己的女兒給殺了吧。”
水雀臉突然被嚇得煞白,她掙…扎著,瞳孔中倒映著自己殘忍的父親以及那個神色淡然的少女。
陰晦的金色中笑意不明,卻也未及眼底。
水慎下意識手凝成器,他對權勢的追求早就可以讓他把自己的親生骨肉給貢獻出去,這種追求已經是刻到骨子裡的,早已讓他無法自拔。
那把陰冷的刀面上反著水雀猙獰而又不甘的臉,令人作嘔。
我最喜歡的是龍啊
上阡燼似有些於心不忍地抓住淳予生的手腕,隱晦的金色中透露一片黯芒。
淳予生略略過神來,她有些訝然地盯著水慎和被腐爛怪物捂住嘴巴的水雀。
腦子裡有些渾濁的疼痛,攪得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件事,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方攵镸聿。
對上阡燼來講,他完全沒有見過這樣子癲狂的淳予生,也談不上是行為上的瘋狂,而是不熟。
沒錯,非常的不熟悉,就像一瞬間靈魂突然被強行換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