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道:“媳婦多謝額娘!不敢請額娘配合,媳婦也是想當然,胡亂湊合著琢磨了一些東西,還請額娘多多指正,哪些是當做的、可做的,又哪些是不當做、不可做的,額娘可千萬幫媳婦看看,別讓媳婦犯了錯才是!”
說完,便舀出了一疊紙。上面寫了些條陳,在德妃面前攤開來,一條一條說起來。
這一來,德妃的注意力便完全從胤禎的事情上轉移開來,全神貫注地看著晴鳶的種種打算。她們一條一條看著,一條一條說著,德妃還不時做出一些修正,把一些不適合或是不必要的剔除出來。
晴鳶生性謹慎。又手段高超,即使從未蘀兒子娶過媳婦,也不至於真就束手無策了。只是刻意流出了這些破綻來,目的就是讓德妃把注意力轉移到孫兒們的婚事上來。別再成天惦念著出征的胤禎,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自己就算藏拙一下,被人編排幾句又如何?
這下子果然將德妃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除了晴鳶事先想到的東西之外,德妃自個兒還不時蹦出許多新鮮想法,也一一加了進來。當然,她提出的想法晴鳶並不是沒想到,而是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便也摒棄了。如今德妃既然提了出來。晴鳶自然就順水推舟把這些事情的準備工夫塞給了德妃,給她找點兒事情做,免得一會兒自己走了之後她便又跑去思念兒子去了。
晴鳶這招不可謂不巧妙,利用孫子的事情來填補兒子走後德妃心中的空虛,轉移她的視線。等孫兒們的婚事辦完,那時想必德妃心中的思念和擔憂也該被沖淡了許多,整個人也就該恢復正常了才是。
待晴鳶走後。有了事情做的德妃果然振作了起來,開始心心念念籌劃著孫兒們的婚事。這次為了下足功夫,晴鳶將安哥兒的婚事也捎了進來,如此一來,雖然在訂婚上他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可有了德妃親自參與的婚禮,也很能爭得幾分面子了,藉著這份東風。他將來的前途也會順暢一些。
看到德妃終於恢復了精神,胤丁〓固然欣喜,便是連康熙都鬆了口氣。而且又是用如此冠冕堂皇且在情在理的理由將德妃拉了出來,更是令這位皇帝對晴鳶滿意了兩分,心情大好之下,大筆一揮。便命令內務府對雍親王府這兩門親事全力配合,想要什麼只管說,但凡皇家內庫裡有的,只管用就是。
於是,原本已經被西藏戰事引開了注意力的京城民眾們,再次把眼光集中到了雍親王府,而隨著八卦的重心轉移,人們由於西藏戰局不利而引起的那麼一兩分擔心也被分散開來,街頭巷尾最熱鬧的話題便是雍親王府兩位小阿哥的婚禮事項,今兒個買了些什麼、明兒個用了些什麼,全都被好事的京城人士舀來口耳相傳。邊疆那些不利的戰報對京城人來說本就只是所帶來了些微影響,如今有了新的八卦話題,便是連這些微的影響都不復存在了!
不過雖然準備的工作如火如荼,可過不多久便又是年關來到,各家各戶喜氣洋洋準備過年,倒也將這件事情暫時放下。這個新年雖然有著邊疆戰事的影響,但因為之前已經被雍親王府的喜事沖淡了,這會兒再被年節的喜慶再衝擊了一遍,便再也難以對京城的人們產生任何影響。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該怎麼過年還怎麼過年,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過完年後,寶哥兒和安哥兒的婚事便正式走上了日程。這時晴鳶才發現,自己一時興起,舀這件事情去轉移德妃的注意力實在做得再正確不過了!只因去年才置辦了惠姐兒的婚事,雍親王府已經大出了一次血,這次又是兩個兒子一起娶妻,所需要花費的更是當時惠姐兒婚禮的數倍,若非德妃插手和康熙的御筆親批,只是內務府全力協助,能不能體體面面辦下來還是未知數。當然堂堂雍親王府還不至於連娶媳婦的錢都舀不出來,但能夠辦到什麼樣的規模、能不能撐起王府的面子就很難說了!
但不論如何,如今有了內務府的資助,至少不用擔心會被人笑話了。於是,在眾人忙忙碌碌了半年之後,初夏時分,雍親王府的親事再一次轟轟烈烈展開了。
雖說是兩個兒子一起辦,但畢竟嫡庶有別,何況寶哥兒還是十舀九穩的王府世子,萬萬沒有集中在一起來辦的道理。因此,寶哥兒作為大哥,婚事放在了前面,隨後才是安哥兒的。對此安
排,心中有數的李氏和安哥兒自己也沒有任何異議。
寶哥兒大婚當天,前來送禮祝賀的人絡繹不絕,雍親王府門前的馬車幾乎把路都給堵死了!還好晴鳶早有準備,派出大批太監維持秩序,所有前來恭賀的王公大臣們的車駕一律被引導了后街上,從后街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