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
林黛玉還給其戴了頂高帽——我沒福,偏生沒個嫡親的兄弟。縱然要一輩子強,終究不過“為誰辛苦為誰忙”,到頭來全做他人衣裳,白費了心思。只是到底不甘,這麼些個鮮花一樣的姐姐妹妹,不能一生扶持。
賈寶玉被林妹妹期待和信任的眼神看的英雄心膨脹,又想起三妹妹常恨自己生做女兒身,不得如世間男子一般出去闖一番事業。賭咒發誓要護住自家姐妹,很是用功了幾天。
林黛玉看著心裡偷笑,這熊孩子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老婆子我也沒瞎說,看你那小雞子似的身板兒,也不是學武的料;你又嫌世人文人酸氣兒迂腐,正好,有一職業挺適合你:言官。
看你素日罵人那口才,引經據典,不把人氣死不罷休的架勢挺有殺傷力的。即有這麼好的天賦,幹嘛白放著浪費了呀?好好利用,不也可以成就一番事業?
賈寶玉難得地熬過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堅持了小半個月。結果,上至賈母和王夫人,下至寶釵襲人等人均不樂意了,其中尤以襲人為最。
薛寶釵還好,她畢竟是主子,又自持身份,也不願白賢慧,把名義上“未來的丈夫”“忠言逆耳”下與自己離了心。襲人就覺著味苦了。
怎麼著?往常也勸著,好說歹說,幾籮子筐的話下去了,只是不聽。林姑娘不過抹了回淚兒,替不認識的小姐哭了一場,你就這般上心了?
在先後pk掉可人、媚人,又壓住了晴雯,收服住了秋紋麝月等一干丫頭們,在某個時刻還和寶玉做了些羞人的事,襲人內心隱隱將賈寶玉當做自己一人。覺著林姑娘挑戰了自己的權威,心裡老大不自在了。
在某日,賈寶玉又一次大清早起來,頭也沒梳,就跑去書房看書,然後回來時卻已經收拾整齊了。一打聽,頭髮是雲姑娘梳的,臉是翠縷服侍著洗的,衣裳是王嬤嬤這個死魚眼珠子伺候著穿的,恨恨地瞧了幾眼,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最後一個沒忍住,當著薛寶釵的面兒就發作了。
“寶二爺哪裡還有在家的工夫!”看著薛寶釵含笑的眼又嘆道,“姊妹們和氣也有個分寸禮節,也沒個黑家白日鬧的!憑人怎麼勸都是耳旁風。”
薛寶釵聽了,不動聲色地笑笑:“這是怎麼了?寶兄弟又作出什麼故事了?好襲人,說與我聽聽?”
心裡則暗忖:好個丫頭,倒別錯看她,果真是個有識見的!只是,也不知,是福是禍了!
一面又淡淡地問了些年紀家鄉等話,留神窺察其言語神情,心裡慢慢思索。
在薛寶釵善解人意的說話中發洩了一通,襲人也冷靜了。自己到底只是丫頭!
可是等薛寶釵走了,賈寶玉回來,看對方一副無所謂態度,心裡又有些氣悶。
“我那裡敢動氣!只是從今以後別再進這屋子了。橫豎有人伏侍你,再別來支使我。我仍舊還伏侍老太太去。”
賈寶玉最近正被那些書本子折磨的了不得。想丟了不管了,可到底姐妹們的重要性佔了上風;可是一個人靜靜地看吧?又橫豎不是眉眼,瞧哪兒哪兒不順眼。
正滿心不耐煩不自在呢,襲人一撮一揉,又領著丫頭們當著主子的面兒明晃晃地欺壓了“不安分者”一番,順道給主子好一番難堪。被身邊事兒牽了心神的賈寶玉故態復萌,徹底將自己的豪言壯志忘到了爪哇國。
林黛玉也夠冷靜夠淡定,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她理解。賈寶玉不這麼著幾回就不是賈寶玉了。只是可憐了賈政這個當爹的,還以為小兒子終於長大了,能體會自己苦心了,還開心了一陣兒。狠狠誇讚了一番大老婆王氏,表揚其教子有方。結果,堪堪過了一個月,這死孩子又恢復本性了,越發不像個樣子,索性也心涼了,丟開了手。他就不該抱有希望才是!
林黛玉是被賈寶玉一點點打擊倒的。當然,這其中也有其他人的一些因素在內。
若說榮府裡林黛玉同齡中最喜歡的姐妹是誰?林黛玉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惜春。”
迎春的年紀最大,性子也溫和。按理來說,當姐姐的,該是底下弟妹的依靠才是。可是迎春最膽小,做什麼事都是小心翼翼地,深怕驚著誰,惹著誰不高興。這在黛玉眼中就是“擺不正”,“自己不爭氣”,自然就淡了。
而探春,果敢,要強,聰敏,心眼兒靈活。這本是林黛玉最喜歡的性子。可是探春一面暗恨自己庶出的身份緊緊靠著嫡母王夫人,自詡孝心;一面卻識生母親弟如無物,如泥豬癩狗,動則一頓訓斥,埋怨生母不省心,丟降了自己在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