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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皇后生下嫡子,而新進宮的陳昭容曝出身孕,宮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皇帝平生最厭狐媚惑主者,加上皇后鳳儀威重,宮人也不敢效仿上皇時的柳美人(忠順王的生母,藉著上皇酒醉成功上位,後母憑子貴晉位)。當今的後宮雖美人無數,從無此類出身。
因此當初眼看要出宮的元春爬上龍床的時候,險些被盛怒下的皇帝杖斃。若不是榮太妃在上皇處進言,提到了皇后無子,皇上子嗣單薄,國本不穩。而皇后宮中的元春看著身板兒豐滿,是個好生養的體格兒,又是已故榮國公賈代善之嫡長孫女,小命也就保不住了。日後坐在鳳藻宮威風凜凜的賈貴妃每每想起當初,都不由得慶幸自己投了個好胎,姓了個好姓!
上皇想到了昔日一道相伴的幾個老人,如今且只剩下榮國公府還有一老太君在世,不免一時心軟,說了幾句好話,皇上看在上皇和皇后的面兒上,才饒了賈氏女官,堪堪封個“婕妤”,便再不管她。
宮裡向來跟紅頂白、拜高踩低,不受寵的低階嬪御連受寵的妃嬪身邊的掌事姑姑都不如。眼見著賈婕妤遭了兩宮的忌,底下的人紛紛作踐。
不想賈元春也是個狠得下心的。褪下婕妤服制,只做宮人裝扮,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伺候皇后並太后,一概縮在宮裡抄寫經書並女則女戒,自省其身,緊閉宮門,全然不聞窗外事,生生當起了瞎子、聾子、啞巴!
這一番苦功終是有作用的,宮裡的風評到底好了不少。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熬了半年之久,年初一眾妃嬪參加宴席時,太后想起了被冷落許久的賈婕妤,順嘴提了提“恍惚宮裡有誰是年初一的生辰”,使得皇帝想起了賈氏元春,散席後招過去問了些話,做了幾首應景的詩,彈了首應景的曲兒,見其始終態度端正,悔過良好,重新寵愛起來。
冊封“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的旨意送進未央宮後殿時,元春感覺到了一陣驚喜的霹靂。她,終於熬出頭了嗎?
歡樂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得到了一個訊息。她先前是皇后身邊掌管禮儀的女官,身邊不低,即有心借東風攀高枝兒,手上自然籠絡了不少人。後宮除太后外最尊貴的女人身邊的女官嗎,自然有的是人巴結。如今又重獲聖寵得了皇上青眼晉為貴妃,底下逢迎拍馬之人自然不少。
可是,很快,賈元春就意識到不好了!皇上已經連續十幾天不到後宮了,連皇后那兒也就十五那晚按制去了趟,粗算算,她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著皇上一面了。這在往常可反常!
習慣了自己吃肉看著別人喝稀湯的賈元春怎麼忍得了?天知道,她還想借著重新受寵的東風懷個小皇子傍身順便讓孃家再起呢!廣撒人手發下去,別是皇上在身邊藏了什麼勾魂的小狐狸精吧?都說子肖其父,當年榮太妃不就是用這一招勾著上皇連初一十五都不去元后的宮裡,生生把元后給氣死了嗎?說不準皇上身邊現在也出現一個了呢,想到最近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的甄昭儀,賈元春本能地懷疑上她。
想想又搖了搖頭,天子哪有這麼蠢,同一招使了兩回,怎麼可能還有奇效,皇上又不是傻子。可若不是這樣,那便是朝中又出了什麼事了。越想越可能,皇上可不是個貪戀女色的,只怕宮裡的女人還沒他龍案的摺子親呢!然後又廣撒人手打聽,也不怕什麼忌諱不忌諱的了。皇上不到她宮裡來,她怎麼可能懷得上龍子?沒有孩子傍身,自己又年近三十(其實才27),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恩絕。她又不像是皇后,和皇上是少年夫妻,膝下子女成群,又不像是吳貴妃,出身高貴,自己也育有一女,早晚用得上。沒有孩子,再大的恩寵也是空談,誰知道什麼時候皇上就又有了新歡了呢!
賈元春整日在鳳藻宮糾結著,彷徨著,急得是焦頭爛額。人家是度日如年,她是坐半天就覺得像是空耗了半輩子似的,叫人怎麼不心焦。沒幾日,抱琴帶回了一個很不妙的訊息:前一陣子很是瘋傳的所謂“沖剋”言論眼看淡了下去,不知被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