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抹淚兒。林家哥兒滿月,二爺和二奶奶去赴宴了,自己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侍妾,自然沒有資格隨行!
“又不是正經姑奶奶,白眉赤眼兒的,爺和奶奶去做什麼!”
你也不是尤家正經姐兒啊,跟著繼父姓,還有什麼資格說道。一旁的善姐兒禁不住腹誹。
“可不敢胡說,奶奶不去才好呢。奶奶也說了,又不是正經親戚,到了那兒,撞到陳家的人,該怎麼說道呀。爺便是一百個想帶奶奶出門,可是,”頓了頓,善姐的面色變得尷尬為難,聲音也低了下來,“誰家也沒個帶侍妾赴宴的呀,萬一,萬一陳家誤會咱們家不把陳家放在眼裡,有心給爺使絆子。爺若知道,是奶奶的緣故,到時候,指不定怎麼生氣呢。到時,到時,太太又要說奶奶不安分了!”
榮府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當家的是二房,偏於一隅的反倒是正房。因此善姐嘴裡的“太太”則專指王夫人一人。誰叫邢夫人的稱呼是“大太太”呢!
尤二姐的臉白了白,面容更是悽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