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王命饒命啊!不是臣等無能,是王妃所中之毒實在罕見,臣等惶恐,對於王妃所中之毒草聞所未聞!”
一眾御醫齊齊跪在地下,哭泣著請求葉赤辰放過自己。
“連本王的王妃都救不了,本王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來人,將他們拖下去斬殺。”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新房之中,俱是一片哭泣聲,而那躺在床上之人,依然沉睡不醒。
“就在眾侍衛拖著御醫往外行走之時,錦燕衝上前攔住了一眾侍衛:“王爺,您不能這樣做,小姐平素最恨的便是草菅人命,您倘若將這些御醫斬殺,小姐醒來之後知曉這些人是因為她而死,定然會心生內疚悶悶不樂,王爺您也不想看到小姐她終日內疚於心而悶悶不樂吧?”
錦燕壯著膽說完這番話才敢到後悔,可是想到小姐平素一直和自己說,眾生平等,沒有誰生下來就低人一等的,人的生命,在任何權勢面前都是平等的,並不因為他是賤民就應該讓有權勢的人隨意處置!
錦燕想到這又壯起膽道:“王爺,您要是真的心痛小姐,就不要做出會讓小姐傷心的事。”
葉赤辰盯著這敢阻撓自己的小丫頭,雖是盛怒,但也知曉這丫頭所說不無道理。
就那日自己潛伏時無意中聽到這丫頭與小顏兒的對話來看,小顏兒心中把這丫頭看得很重要,這丫頭所說的話,定是平日小顏兒說給她的,罷……罷……就依了她吧!
眾侍衛在看見王爺揮手之後放鬆手退開,一眾御醫死裡逃生不由跪謝王爺饒命之恩後,又衝著錦燕微微行禮以謝錦燕出言相救之恩。
“你們全都退下,讓本王靜靜。”
於是房中一眾人等紛紛轉身欲退出,葉赤辰卻又突然開口:“王妃她所中之毒你們一點方法都沒有嗎?”
“臣等無能,實在看不出王妃所中何毒?”
“那王妃她還能支援幾天?從實說,不得隱瞞!”
眾御醫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說出冉夕顏究竟還能支援幾天,唯恐一旦說出日期,王爺一怒之下又會下令斬殺自己。
“說,本王看在王妃宅心仁厚的份上,不會為難你們。”
眾御醫這才放下心來,其中為首的李御醫行前一步道:“回稟王爺,依王妃的脈象,王妃她若是再無解藥,最多還能支援三天。”
三天!只有三天了嗎?
‘啪’的一聲,房中唯一的一張桌子讓怒急攻心的葉赤辰一掌震得粉碎。
眾御醫尺驚膽戰的看著地上那粉碎的木塊,暗想那掌若是擊在自己身上的後果不由得俱都齊齊後退了一步。
半晌,房中一片沉寂。
“都退下吧!”
葉赤辰木然的走到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冉夕顏,喃喃說道:“小顏兒,本王該拿你怎麼辦呢?本王捨不得你呵!本王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不捨的感覺!小顏兒,你怎麼可以殘忍呢?”
床上的人兒依舊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不為所動。
輕輕的將冉夕顏抱在懷中,葉赤辰就這樣一直一直的喃喃說著他想說的話。
“大哥,王爺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了,王爺一直呆在王妃房裡不肯出來如何是好?”房外,跟了葉赤辰十多年的侍衛念青憂心忡忡的對著同樣身為侍衛的哥哥於墨說道。
於墨眉一緊,是啊!王爺這般情形,時隔十二年又再現,而這一次,似比那次更為嚴重。
於墨的眼前似又想到了十二年前因為王爺的母妃賢妃遭皇后迫害,慘死之後當時才六歲的小王爺也像如今一般,躲在房中不吃不喝也不見任何人,最後還是皇上親自將小王爺抱了出來。
“大哥,你是不是又想到了十二年前的事?”
重重的點點頭,於墨不禁嘆了口氣。
世人都說王爺風流花心,可又有誰知道王爺這般風流不羈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呢,跟隨了王爺這麼多年,從不曾見王爺為哪個女子像對王妃這般,偏偏這王妃居然在新婚之夜便昏迷不醒,哎!
“大哥,你說這王妃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中了連御醫都查不出的毒?還是這下毒之人,是衝著咱們王爺來的?”
是衝著王爺來的嗎?王妃身中巨毒真的是因為王爺嗎?
“念青,不可胡說,這朝中想對王爺下手的,唯有南宮望那老狐狸,可是他就算要下手也斷然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也是,這王妃是南宮望的女兒,就算南宮望要謀害咱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