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呢。而且,你我之間,不也有一個月的約定嗎?”慕容流風笑得溫潤如玉,他的聲音沉穩安然,無端讓人心思沉澱下來。
是啊,如果現在就是想不通,想不開的話,不如擱下,過幾天再想,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
次日清晨,野火從鳥兒婉轉鶯鶯的鳴叫聲中幽幽醒來,她揉著眼睛,不明白自己昨晚怎麼睡得如此安穩。她一向睡眠比較淺,可昨夜竟是姿勢都沒換,就這麼窩在慕容流風懷中睡到了天亮。
而慕容流風卻是很慘,被靠著牆,一動不敢動,手臂都被她壓麻了。
“早!”野火睜開眼,看到慕容流風石化的姿勢,笑的燦爛明媚。
她起身給慕容流風揉捏著麻木的胳膊,嘴巴卻是不饒他,“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沒有你摟著,我睡得更好。”
野火的話讓慕容流風很不樂意,他還不是怕驚醒了她。其實,他昨晚在屋子裡點了寧神的薰香,看到野火說著說著話就睡了,他哪捨得放下她呢。一直摟著,到了現在,絲毫不覺得累。
“是我犯賤,不摟著你我睡不好,行了吧。”他算是被打敗了,在她面前,習慣性的抬不起頭來。
慕容流風心底恨恨的想著,等他得到了折磨人的小丫頭,會讓她見識到他的大男子主義的。
見慕容流風唇角忽然扯起一抹壞笑,野火就知道他在算計自己。
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冷然道,“心裡面罵我呢?”
“沒有,想你呢。”慕容流風急忙表著忠心。
“想著怎麼折磨我,是不是?”野火不以為意,反唇相譏。
“怎麼會呢?我帶你出去走走吧,這百竹園可是很多好玩的。”慕容流風視線掃過野火蹭的有些皺巴巴的衣襟,必須趕緊起來了,要不然,他就控制不住了。
男人早晨起來總是特別容易衝動。
野火點點頭,低頭,不小心瞥見了慕容流風小腹下被支起來的小帳篷。
二人昨晚都是脫了外衣睡的,裡面的褻衣褻褲都是絲綢的,薄薄的,若隱若現。野火覺得自己的臉莫名一下紅了,她揉了揉,不自然的別過臉去。
一想到那裡的位置是男女做那事最神秘的地帶,野火就覺得渾身發燙,說不出是彆扭還是好奇。畢竟,她沒經歷過,也沒那種體會,實在不懂,男女在一起做那種事情有什麼興奮和舒服的?
難道,真要試試?
她想了一下,急忙搖著頭。這大清早的,她是魔怔了嗎?儘想這些做什麼?一大攤子正事沒辦呢!
再說了,這種事能試試的嗎?試不好不就搞出人命了嗎?
眼見野火面色發紅,又出神的搖搖頭,慕容流風視線隨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好落在自己的臍下三寸上。
那裡昂揚起來,好不壯觀。
該死!慕容流風心底暗暗咒罵,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可是野火搖頭是什麼意思?
嫌棄他嗎?不喜歡?
嫌小?
慕容流風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會的!野火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太荒謬了!他是魔怔了吧!
兩個人心思各異的想了一會,同時回過神來,目光一交織,都是不自然的避開了。還是野火反應先回過神來。
“你怎麼不敢看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我就知道,你剛才一定是在心裡面罵我了!”野火指著慕容流風,小臉倔強的揚著。
“沒有,我在想,你在想什麼。”慕容流風實話實說。
“我想什麼關你鳥事!”
野火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下床穿衣服梳理頭髮,並沒有注意到慕容流風瞬間鐵青的臉色。
確實關他的鳥事!
……
二人手拉手的出了房間,既然說了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那麼牽著小手散個小步也是很正常的。
晨光初曦,五月時節,正是春夏交替的時候,草長鶯飛已過,蟬鳴蛙叫還未到來,一切,處於一個更替的時節,就如同此刻的局勢,處在一個敏感的過渡時期。
這百竹園內確實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竹林深處還有一個小亭子,全是竹子搭建而成的,椅子、桌子,包括喝水的杯子都是竹子的。
威風吹拂之下,竹葉沙沙作響,翠色搖曳出醉人的色彩,雖然單調,卻賞心悅目。讓人醉在其中,貪戀在其中。呆的久了,聞著竹子的香氣,人都會醉的,比最好的竹葉青酒還要沁涼心扉,醇厚甘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