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取了一支點上，在淺淡的升騰的煙霧之中，低沉道，“是齊家那位，還是b市那位？除了他們，恐怕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能讓你不禁親自踏進這破地方？我過來之前給李斯打了一個電話，從他那裡得到了一點訊息。”
淡淡的吐了一口煙，慕煜塵才輕輕點了點頭，低低道，“你們也猜出來了……看來這場風暴，恐怕是沒有辦法平息那麼快了。”
聽著他的這般嘆息聲，蘇辰也只好伸手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這些恩怨，倒也應該解決了，你這些年不是也沒辦法放開這些事嗎？喂，到底是誰？齊家那位？報仇？”
慕煜塵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彈，隨著一縷菸灰落下，他才低沉道，“他還不至於那麼做。他雖然有諸多的不好，但是他還不至於連王琴都下手。”
“那倒也是，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女人，而且還有那麼一個兒子晾在那裡，他還不至於那麼蠢。這麼說來，就只有剩下的那個了！”蘇辰又眯了他一眼。
慕煜塵微微直起身子，往椅背靠了去，臉上泛起的笑容忽然多出了一道艱澀的意味，吸了口氣，語氣倒依然還挺是平和，“除了他，還能是誰……”
“真的是他？你怎麼知道的？”
蘇辰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眼神也有些凝重了起來。
慕煜塵微微皺著眉，有些煩躁的吸了口煙，“上次拍賣會之後，我就安排了人在b市秘密的盯著，他們的行動，我大體上能知道一些。我前天就接到阿莫從法國傳回來的訊息，古齊昊根本就沒有去法國，後來，我從阿豹那裡得知，其實他已經返回z市的訊息，而且還查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就在南江碼頭不遠處。”
“後來呢？他好端端的，跑來z市做什麼？南江碼頭？難道還真就是衝著你來的？”蘇辰有些疑惑的問道，頓了頓，又覺得有些奇怪，“那也沒有道理啊，算起來，他跟你們慕家之前是有些不愉快，但是要說起動機，我覺得……”
“他的動機才是最大的……明天就是清明節，六年了，我想，這個時候，他也應該去西山陵園一趟的。”
慕煜塵將還剩著半截的煙支往地上扔了去，低啞的聲音裡有些淡淡的蒼涼之意。
“什麼意思？”
蘇辰目光暗沉了一下，緊緊的盯著慕煜塵那張俊臉，將慕煜塵那神色盡收眼底，看著，怎麼都能感覺到一道蕭瑟沉寂感，而且仔細看的話，居然也能瞧出一分寥落的無奈，眼裡的流光透著清明。
慕煜塵習慣性的抬手抵著額頭，輕輕的揉了一下，黑眸裡的流光暗了一下，“等阿豹確認訊息，你就會明白了。”
814章 內幕（四）
這話落下，自是讓蘇辰怔了一下，眯著眼一瞬不瞬的望著慕煜塵，腦袋裡劃過昨晚上跟周子墨商議的時候提起的事情，大手朝慕煜塵的肩頭又是一拍，“行了，我也能大致知道是什麼事情，你們調查凌詩的身世也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了，從上次從b市的拍賣會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沒有見到你再有任何的動作。我就猜到你們估計是查到一些什麼東西了。”
慕煜塵沒有否認，緩了一下，應道，“這事，子墨也應該跟你提了。”
蘇辰點了點頭，語氣也略微沉了下來，“本來我聽著子墨的分析，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現在看到你這模樣，看來事情是**不離十了，古齊昊應該就是我們跟凌詩一直要尋找的人！”
“當初所有的勢頭都指向齊啟明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齊啟明要是真是姑姑心裡惦記的人，他跟盧新蘭就不應該還保持著那樣的關係，而且，據我所知，這齊啟明跟盧新蘭在姑姑之前就已經有往來。盧新蘭會讓姑姑跟齊啟明發展成情人的關係，你覺得可能嗎？”
慕煜塵神色淡漠的望著蘇辰，不鹹不淡的說道。
“那自然不可能，我倒是記得當初這什麼蘭姐跟慕紫姑姑關係很好，情同姐妹，但，即便是這樣再好的感情，惹上這愛情，還真就未必了。”
“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覺得齊啟明就是那個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給他和凌詩做了dna鑑定，得出來的結果，果然驗證了我的猜測。”
“這個盧新蘭她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可惜她到死也沒有說什麼，看她對慕紫姑姑的所做作為，我也分辨不出她到底什麼意思。”
蘇辰黑眸裡凝聚著些許的疑惑，低沉道。
聞言，慕煜塵才微微斜過身子，低頭望著自己衣袖口沾染的乾涸的血跡，忽然微微合上了眼睛，“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