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住哪兒?”
佛蘭明片刻的遲疑讓洛夫挑起了眉頭,那是羅格不高興前的標誌。
“我住樓上,我喜歡住的高,看得遠。”
“啊,對,既然雲影小姐這麼說我肯定會照辦。”
雲影的解圍讓佛蘭明感激不已,他死去的母親知道自己剛才光顧著八卦壓根沒想過雲影的住所問題。
“哼,為什麼住的離我那麼遠?”
耶耶,這怎麼越說越曖昧了?難道真是他想的那樣?但剛才的教訓很深刻——佛蘭明現在只管眼睛盯著腳尖乖乖站好。
“現在是我的假期,我的假期我做主。”
雲影的眼神透著股固執,她可不想晚上睡覺都得想著有沒有人監視自己。
“……好吧,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
“耶?”
原本還想著得據理力爭一番的雲影絲毫沒想到頂著洛夫臉的羅格會同意的這般容易,難道他又有什麼新陰謀?
“哼!”
雲影的猜疑羅格是看在眼裡怒在心上,但王者的尊嚴讓他不屑於解釋,轉過身佛袖而去的他不會告訴雲影他後悔了,當他遠遠看著她坐進佛蘭明的馬車時就後悔了。
鏡頭回到羅格遇刺的當天晚上,其實那幾個刺客武藝都不高,作為皇帝隔幾天處理這麼一撥人實屬正常——他壓根沒想過要叫醒雲影,可後者卻自己過來了,那個女人匆匆忙忙推門而進的身影讓羅格後半夜徹底失眠了,他的心在劇烈跳動,他的思想混亂不堪。他自出生到現在甚至從未有過這種感受——他害怕了,害怕這種突如其來的感情會威脅到他的理智,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遠遠的逃開了,遠遠的看著雲影離開。
“靠……”
羅格走前的表情把雲影給驚到了,那種混雜著哀怨和委屈的神情就行一隻被傷害的高傲波斯貓,可詭異的是這種表情被洛夫那張老臉給徹底扭曲了,雲影看看身邊依然盯著自己腳尖的佛蘭明抬頭望望天花板決定還是忘了剛才的一幕為好,那是幻覺,那絕對是幻覺,狡詐陰險的羅格才不會有那麼豐富的表情……
告別仍立在原地的佛蘭明雲影隨便找個僕從讓他帶路去了樓上給自己安排的房間。簡潔整齊的擺設很符合雲影無趣的性格,不過要是桌角的筆筒裡不要藏有記憶石就更好了,如此想著的雲影毫不猶豫的將筆筒礽出窗外。
獨處的時間是短暫的。下午五點三十分僱傭兵a和b準時敲響了雲影的房門。
“搞什麼,佛蘭明難道要你們倆把我綁架到餐桌上去嗎?”
瞧著在門前嚴陣以待的兩位僱傭兵雲影想幽上一默,無奈聽話的是兩個木頭。
僱傭兵a說:“雲影小姐別多心,佛蘭明大人是怕你不認識去飯廳的路,而我們又跟你比較熟。所以……”
僱傭兵b說:“是啊是啊,我們只是想和雲影小姐套套交情……”
得,瞥了眼滔滔不絕的兩人云影再沒提幽默的事,話說無緣無故套交情的人難道不值得多心嗎?
關上房門,雲影抬抬頭示意兩為僱傭兵前頭下樓帶路。
“喂,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二位的名字呢。”
先把名字忽悠出來。一會兒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日後也知道要找誰報仇。
“雲影小姐,你,你肯知道我們的名字?”
僱傭兵a非常驚訝。在他看來能賭佛蘭明大人不假顏色的女子自然更不會注意他們這些無名小卒。
“呵,這世界,就是多條朋友多條路,再說咱仨怎麼都夠得上生死與共了吧。”
雲影繼續忽悠,說這種掏心窩子的話她上輩子就比誰都在行。
“雲影小姐。我就說和你去找阿吉絕對沒錯,那時候你若不讓我去搬他的屍體我一準兒護你到最後一刻!”
說出這種豪言壯語的竟然是僱傭兵b。雲影抽抽嘴角決定還是不要順話說的好。
“那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各自的名字了嗎?”
“我叫吉烈,是這一僱傭兵小隊的隊長。”
僱傭兵a是個武師,習武之人的傲氣讓他沒有僱傭兵b那麼多彎彎繞,而且作為唯一一個全程見證雲影實力的人他是心懷敬佩之情的。
“那個,我叫飛科,是——僱傭兵小隊的首席盜賊。”
僱傭兵n顯然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所以他給自己毫不吝嗇的的安了個“首席”的頭銜。
“呵呵,好的,吉烈和飛科,我記住了,你們都是好樣的——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