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老人見到伊賀田明三人,急忙迎了出來:“伊賀君,渡邊君,宮本君,你們三位怎麼來了?”
“我們前來拜見村上先生,麻煩通傳一聲。”伊賀田明很是客氣的對老人說道。
“這個”老人有些為難的道:“這個時候村上先生一般是不見客的,幾位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來吧。”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村上歸一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試問一位為了修煉劍道,親手斬殺自己親生兒子的人,脾氣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岡山先生,我們是有重要的事情求見村上先生,真的耽誤不得,還請先生通傳一聲。”伊賀田明再次道,態度是更加的客氣,別看這位老人只是給村上歸一看門的,然而伊賀田明卻萬萬不敢得罪。
“好吧,我就試著通傳一聲,若是先生不願意見你們。我也無能為力。”岡山應了一聲。轉身向裡間的屋子走去。
裡間一間寬大的屋子中央。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盤膝坐在地毯上,他面前正中央的牆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這個房間正是村上歸一的練功房。
村上歸一雙目緊閉,腿上放著一把劍,整個人紋絲不動,看上去就像是老僧入定,仔細感知,甚至從他的身上感知不到一丁點的氣息。就好像一尊雕塑。
岡山小心翼翼的來到屋子門口,輕聲道:“先生,伊賀君和渡邊君,宮本君三人聯袂前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求見先生。”
岡山的聲音很小,語氣很是恭敬,如此小的聲音,若是個正常人估計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然而坐在練功房中央的村上歸一卻聽得真真切切,岡山的聲音落下。一直紋絲不動的村上歸一緊閉的雙眼就緩緩的睜開。
隨著村上歸一睜開雙眼,他樸實無華的身體上突然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殺氣。這一股殺氣浩浩蕩蕩,無懼無畏,直衝人心房,讓站在門口的岡山也不由的一顫。
“讓他們進來吧。”村上歸一緩緩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身上的殺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再次變得樸實無華,看上去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
“嗨!”岡山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轉身,向門口走去,門口的伊賀田明三人依舊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著,見到岡山出來,急忙問道:“岡山先生,村上先生怎麼說?”
“先生讓你們進去,他在練功房等你們。”岡山道。
“謝謝岡山先生。”伊賀田明三人一喜,急忙向村上歸一的練功房走去,來到練功房門口,伊賀田明恭敬的開口道:“伊賀田明。”
渡邊武城和宮本次郎兩人也同時道:“宮本次狼(渡邊武城)見過村上先生。”
“進來吧。”村上歸一淡淡的聲音傳出,伊賀田明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三人輕聲進了房間,彎著腰在村上歸一面前五六米遠站定。
“說吧,這麼晚了來我這兒有什麼事情,若是沒什麼大事,您們知道打擾我的後果。”村上歸一淡淡的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並不大,然而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伊賀田明和渡邊武城三人的額頭都禁不住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村上先生,兩個月前我們山口組在香江的拍賣會想必您已經聽說了,我們的那次拍賣會被支那一個叫寧遠的人破壞,我們也曾派遣山野君和梔子小姐前往支那,不過卻無功而返,甚至買回來的八坂瓊曲玉也是贗品,今天哪位叫寧遠的支那人來了東京,我親自設宴招待,原本打算在宴會上將其擊殺,不曾想對方實力強勁,一劍就殺了伊藤君,山野君和梔子小姐兩人也紛紛斃命,我們幾人沒人是那個寧遠的一合之敵,這才前來拜見村上先生,希望村上先生您能出手。”
村上歸一聽著伊賀田明的訴說,原本一直沒什麼反應,等聽到伊藤竟然被寧遠一劍擊殺,假眯的眼睛再次緩緩睜開,那一股懾人的殺氣再次瀰漫整個練功房。
“你說伊藤本熊被對方一劍斬殺?”村上歸一緩緩的開口問道,這一次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卻看向了伊賀田明三人,眼中甚至有一絲渴望和欣喜。
不得不說,村上歸一絕對是一位很純粹的武者,為了劍道,他拋妻殺子,隔絕**,為的就是追究劍道的至高境界。
幾年前村上歸一親手斬殺自己的兒子,劍道大成,成為天忍,這也讓他再次窺探到了劍道的另一層境界,只是日本最厲害的高手就是村上歸一,這麼多年,村上歸一沒有出過手,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沒有人再值得他出手。
通俗的說,村上歸一走的路,有些類似於中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