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已經算是服軟了,原本指望著寧遠看在他是杏林界前輩的份上,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沒曾想寧遠依舊不買賬。
這個傢伙究竟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竟然一點也不懂規矩,同辛明有些想不通,這麼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傢伙,究竟是怎麼學的這麼一身醫術。
可是剛才他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話撂在哪兒了,此時真是騎虎難下。此時同辛明的心中是欲哭無淚,有心道歉吧,卻又抹不下最後一點面子,只能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譚東林,希望譚東林能幫他打一個圓場。
譚東林看到同辛明的求助,苦笑著搖了搖頭,有心不管吧,他和同辛明也算是有點交情,只能硬著頭皮看向寧遠,笑道:“寧遠啊,同老醫術不錯,在上江市也很有人脈,救治過不少患者,就是脾氣有點不好,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計較,這樣,等會兒同老做東,我們一起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以後在上江市,有同老幫襯,你也能更好的行醫濟世嘛。”
“可別。”
寧遠根本不認賬,擺了擺手道:“譚老,我什麼脾氣您知道,今天這個事,別怪我不給您面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要言而有信,一口唾沫一個釘,同老的醫術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尚且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想必醫術也就那樣,馬馬虎虎。”
“你……”
同辛明此時可以說是百般忍讓,忍氣吞聲,不過還是被寧遠的話差點氣得吐血,奈何剛才已經吃癟,此時他是強忍著沒發作。
“罷了,不願意道歉我也不強求,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寧遠還真不喜歡強人所難。”
見到同辛明依舊拉不下面皮,寧遠淡淡一笑,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向趙騰龍道:“趙校長,既然這邊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上班,時間也不早了。”
“呵呵,上班就不用了,今天上午學校的主要活動就是給你這個大英雄頒發獎狀,學生們估計已經在大禮堂等著了,讓韓主任先陪你過去。”
趙騰龍一邊笑呵呵的說著話,一邊看向韓偉鵬,韓偉鵬自然知道趙騰龍此時也有些坐蠟,恨不得寧遠趕緊走,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寧遠就向外面走去。
寧遠被韓偉鵬拉著出了醫務室,趙騰龍才笑著向同辛明道:“同老,您就不要和他一個小年輕置氣了,年輕人火氣大,不耐說,都有逆反心理。”
同辛明冷哼一聲道:“趙校長,您也看到了,我不過是隨便說兩句,其實也是為他好,你看看他,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擠兌我,這……這成何體統。”
寧遠一走,同辛明倒是瞬間變得有理起來,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尷尬,一副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譚東林有些看不過去,淡淡的開口道:“老同,不是我說你,你今天可真是過分了,那個寧遠絕對不是一般的年輕人。”
“怎麼的,難道我連教訓一下晚輩的權利也沒有了?”同辛明說著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現在的中醫越發的沒落,中醫人越來越少,這真是怨不得別人啊,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竟然是一點也聽不得別人說教,如此以往,中醫不沒落才怪。”
發表了一番長談,同辛明向趙騰龍擺擺手,有些落寞的道:“趙校長,我就不就留了,先告辭。”說罷,施施然走出了醫務室。
譚東林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同辛明不聽勸,他也沒辦法,言盡於此,只希望同辛明不要記恨寧遠,心生報復。
雖然譚東林和寧遠認識時間不長,他卻隱隱猜得出,寧遠絕對不簡單,不是好招惹的,別人不清楚,譚東林卻多少知道一些,寧遠來到上江市的第三天,就帶人砸了馬寶成的場子,然而現在卻平安無事,依舊大咧咧的在上江市過得好好地,就憑這一點,同辛明就絕對惹不起寧遠。
同辛明走後,譚東林和剩下的兩個人也沒多留,向趙騰龍打了一個招呼,一起告辭了。
譚東林幾人走後,趙騰龍才苦笑的搖了搖頭,招呼了一聲趙剛濤,一起向學校的大禮堂走去。
復海大學的大禮堂是近幾年才重新修建的,裡面非常的寬敞,足足能容納下三萬人,用於平常過節學校舉行各種演出活動或者進行頒獎儀式。
今天的大禮堂,所有師生早早已經在大禮堂就坐,大禮堂的主席臺上面一條寬大的橫幅上面幾個字很是醒目。
“復海大學校醫寧遠寧醫生以身涉險,拯救師生,大公無私,捨己為人。”
主席臺下面,所有的師生端坐在座位上,不時的竊竊私語,這些學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