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說的語氣淡然,然而賀正勳幾人卻都聽出了寧遠口中的殺機,前幾天那一晚的對戰,寧遠可是差點喪命,雖然說唐宗強是罪魁禍首,然而山口組和九星門卻也脫不了干係,對於日本人,寧遠原本就是沒多少好感的,被日本人打到了家門口,忍氣吞聲可不是寧遠的風格。
“日本高手不少,不過以小寧子的修為,如今前去也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到時候小心行事,事不可為就不要冒險。”清平道人叮囑道。
作為當年的一代高手,清平道人也絕對不是好惹的,當年的戰亂年間,死在清平道人手中的中忍和下忍絕對不少,上忍和大陰靈師也有好幾個,對於寧遠打算找上山口組,清平道人是絕對支援的。
若不是進階煉神返虛,還沒有接觸過其他的煉神返虛高手,不清楚那些高手究竟有什麼忌諱,清平道人說不得會和寧遠一起走一遭。
八坂瓊曲玉拍賣過後,距離草雉劍和魚腸劍的拍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寧遠自然不能一直留在燕京,因此第二天就訂了飛往上江市的機票。
過了安檢,找到座位坐下,寧遠就閉著眼睛閉目養神,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寧遠感覺到邊上的座位有人坐下,來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
緩緩的睜開眼睛,寧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對方是一位二十七歲左右的美女,一頭柔順的長髮,美麗恬靜的臉龐上有著一絲冷冽和英氣,不是陳雨欣又是何人?
自從大年三十那次分別之後,可以說寧遠已經有一年半沒有見過陳雨欣了,這麼長的時間,很多次寧遠都拿出手機,想問候一下陳雨欣,卻一次又一次的壓下心中的悸動,而陳雨欣同樣也沒有給寧遠打過電話,兩人同在燕京,有著對方的聯絡方式,卻一年半沒有聯絡。
再一次看到陳雨欣,即便是寧遠的心境,也不由的有些心跳加快,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一年多沒見,陳雨欣變得更加的成熟迷人,然而眉宇間的憔悴卻也讓寧遠很是心疼。
陳雨欣很顯然並沒有去關注她邊上坐的另外一個人,因此坐下後就拿著法制雜誌看著,迷人的眸子專注的盯著雜質,很是認真。
作為警察,陳雨欣自然也有一種職業敏感,好像察覺到邊上有人在看她,她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雜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好和寧遠四目相對。
再一次見到寧遠,陳雨欣也同樣很是詫異,詫異的同時也不由的有些緊張,看著寧遠的臉龐,比起兩年前少了一絲青澀,多了一丁點成熟,陳雨欣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那一次分別後,陳雨欣也和寧遠一樣,很多次拿出手機,想給寧遠打個電話,然而她畢竟是女孩子,卻有拉不下屬於她自己的那份矜持,而寧遠,卻也沒有主動聯絡過陳雨欣。
寧遠不聯絡陳雨欣,陳雨欣也不聯絡寧遠,時間越長,陳雨欣越是心碎,事實上很多次她都渴望著寧遠聯絡她,然而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時間慢慢的流逝,她卻始終沒有等到寧遠的電話。
作為一個女孩子,一個男人一年多不給她打電話,不聯絡她意味著什麼,自然是意味著不在乎,雖然兩人有著誤會,可是陳雨欣畢竟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寧遠。
微微一愣,陳雨欣很快就收斂了心中的情緒,淡淡的開口道:“是你,你也去上江?”
陳雨欣雖然給寧遠打著招呼,然而語氣中卻有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兩人之間顯得很是生分。
“是啊,我現在在復海大學新建的醫學院擔任院長,前幾天去燕京辦點事。”寧遠笑著應道,聲音中有些些許無奈。
寧遠雖然情商不高,卻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一年多不去聯絡一個人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陳雨欣據他於千里之外的原因。
只是隨著修為的增進,隨著接觸的東西越多,寧遠是越發的知道他和陳雨欣的差距,可以說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以寧遠如今的修為,雖然沒有進階煉神返虛,卻也絕對算是特權階級了,殺人償命用在寧遠身上已經不合適了,世俗的律法已經約束不了寧遠這樣的人了,然而陳雨欣作為世俗律法的執行者,是否能容忍他這樣的存在?
而且隨著修為高深,寧遠的仇家也越來越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陳雨欣的身手別說對上外家巔峰的高手,就是對上普通高手都力有未逮,更別說對上秘法高手,暗勁高手,不聯絡陳雨欣也是寧遠對他的一種保護。
事實上今年過了春節,寧遠已經到了二十二週歲了,已經可以回家了,然而他卻一直沒有回去,怕的就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