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氣得罵人,九星派那些高手是誰殺的,普通人不清楚,權老豈能不清楚,縱然沒證據,他也可以肯定,八成和寧遠脫不了干係。
當然,權老沒證據,寧遠的話也沒錯,在場的眾人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不少人手底下都有命案,問題是被人抓住把柄的還真沒有,既然都是良民,為什麼要把把柄交給別人。
這就好比警察抓小偷,你明明知道某個人是小偷,沒抓住現行,你也不能抓人,不僅不能抓人,你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對人家說,兄弟,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給我幫個忙,偷個東西。
遇到脾氣好的,最多來個不認賬,大哥你認錯人了,遇到脾氣不好的,搞不好會大耳巴子抽你,誹謗也是犯法滴。
人家一個良民,幫你偷東西,那豈不是成了小偷了,除非誰傻了才會不打自招,給自己找麻煩。
“不愧是九玄門的門主,果然是小狐狸。”權老禁不住在心中感慨,說實話,他一開始還真是抱了別的心思,想著暗示一下,讓在場的眾人出頭,到時候千機門收拾了,這些人的把柄也落到他的手中了,可謂是一石二鳥。
當然,這個想法有些天真,權老也沒想過別人會同意,畢竟在場的都是老江湖,誰都不好糊弄,問題是連寧遠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都沒糊弄過去,可真就有些丟人了。
“權老,您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在坐的給您幾分面子,不過您要是想著坑大家,那我們就不奉陪了。”武當的虛空道長也開口道,他和寧遠是平輩,輩分比權老高,因此倒也沒有太過忌憚權老。
再者武當派的名氣不小,少林武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即便是權老也不敢貿然對少林武當動手,後果太嚴重了,一個佛門聖地,一個道家宗派,豈是那麼簡單的。
“虛空真人說笑了。”權老難得的有些臉紅,乾笑道:“那我就明說了,這次請大家來自然是對付千機門的,大家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提,只要不過分,我這邊一定會全力支援。”
說完這句話,權老才再次看向寧遠道:“寧掌門,這下該說說你的想法了吧?”
“第一,空口白話的不行,您老要給大傢伙一顆定心丸,要不然可沒人敢動手,千機門敢血洗坪山鎮,就敢血洗少林寺,對付這樣的亡命之徒,總不能讓大家去講道理吧。”寧遠笑吟吟的道。
“這個自然,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權老點了點頭道。
“第二,我們九玄門人最少,能力有限,所以沒想法,權老您還是先問問別人。”寧遠道。
“我”也虧了權老是練家子,縱然功夫不是很厲害,卻也是暗勁高手,要不然真要被寧遠氣得吐血,搞了半天,權老該讓步的也讓步了,這丫的卻一推二五六,我們九玄門就是打醬油的。
“寧掌門,當年清平道人孤身一人,尚且懲惡揚善,鋤強扶弱,抗擊強敵,眼下清平真人仙逝,難道九玄門的宗旨已經變了?”權老冷聲質問道。
“時代不同了。”寧遠淡淡的道:“當年是全國戰亂,民不聊生,師傅這才被逼出手,眼下社會太平,作為道人,自然要隱世不出,一心修道,引人向善,佛門有菩薩心,也有金剛怒,道家也是一樣,師傅鋤強扶弱,懲惡揚善是功德,我和師兄引人向善也是功德,無量天尊。”
今天來,寧遠和賀正勳穿的都是一身道袍,此時寧遠道了一聲道號,滿臉肅穆,倒是有幾分真人風範。
寧遠是鐵了心不想當出頭鳥,自然不願意第一個表態,在場的這麼多人,哪一個沒有九玄門人數多,槍打出頭鳥啊。
權老看著寧遠開始扮演神棍,很是有些無語,只好看向坐在賀正勳下首的何雲堂道:“不知道何宗主有什麼看法?”
“我們地宗一直在遼海,除了教人習武,也就是做點小生意,很少關心其他事情,這坪山鎮的事我這邊也不是很清楚,權老見諒,不過需要地宗的地方,地宗一定會盡力。”何雲堂自然也不會去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一句不清楚,直接推了出去,幫忙可以,意見嘛木有。
“一心大師!”權老又看向了少林一心大師,一心老和尚更絕,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然後一言不發,老僧入定。
“虛空真人!”
“無量天尊,武當派自當盡力。”虛空老油條也是一句含糊其辭的應付,之後避而不語。
在場能挑得起大梁,有資格當出頭鳥的也就九玄門、地宗、少林、武當,寧遠和何雲堂一心等人全部裝聾作啞,權老是滿臉無奈,他早知道這些人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