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暫時不好說。”姚鑫年皺著眉道:“不過眼下殷金龍受傷,傷勢嚴重,你還是儘快去上江市一趟,我已經給你訂好了機票。”
“嗯。我這就走。”寧遠點了點頭,殷金龍自從跟了他一來。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寧遠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而且殷金龍受傷,這種情況還不好去大醫院,估計眼下是李炎照看著,論起醫術,寧遠的手段可比李炎強多了。
不得不說江湖上刀頭舔血的不少,醫治絕對是個大問題,小病小災的自然好說,若是和人打鬥受了傷,醫院都不敢去,去了醫院你總要解釋,少不了麻煩,因此江湖上的醫生地位往往都是比較高的。
眼下是晚上八點多,姚鑫年訂的是九點半的機票,寧遠不敢耽擱,收拾了一下,就攔車去了機場,到了機場已經是九點了。
晚上十一點半,飛機在遼海機場降落,寧遠提著行李從機場走出來,攔了一輛車直奔上江市,離開近三個月,他又再次回到了上江。
李炎依舊住在寧遠原本住的房子,寧遠在門口下了車,大門是虛掩著,他推門進去,發現客廳的燈依然亮著,剛剛走了兩步,還沒走到中門口,裡面就傳來李炎的聲音:“什麼人?”
“二師兄,是我。”寧遠應了一聲,李炎急忙迎了出來:“小師弟,你來了。”
“嗯。”寧遠點了點頭,走進客廳發現譚東林竟然也在,笑著招呼道:“譚老!”
“你小子回來了。”譚東林向寧遠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你的朋友快不行了,你先上去看看吧。”
“快不行了!”寧遠急忙看向李炎,李炎嘆了口氣道:“烈手被人震傷了肺腑,傷的很嚴重,我用了不少藥物都沒效果,這才請了譚醫生,不過哎”說著話,李炎也禁不住嘆了口氣:“走,我帶你上去看看。”
說著話,李炎就帶著寧遠上了樓,譚東林也緊隨其後,樓上的房間內,殷金龍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嘴唇已經乾裂,看上去很是虛弱。
聽到腳步聲,殷金龍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到跟在李炎身後的寧遠,掙扎著就要起身,寧遠急忙上前一把扶住道:“躺好,別亂動。”
“寧爺,這次我可算是栽了,可惜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殷金龍虛弱的說道。
“先別說話,我看看。”寧遠制止了殷金龍,伸手搭上了殷金龍的手腕,仔細的探聽了一會兒殷金龍的脈搏,眉頭緊皺,好半天才道:“二師兄,我說幾個方子,您儘快去抓藥。”
“好!”李炎點了點頭,寧遠一口氣說了十幾種中藥材,李炎都一一記下,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李炎離開後,寧遠扶著殷金龍做起來,脫了他的上衣,從身上拿出九枚金針一一放在邊上的床頭櫃上。
看著寧遠拿出來的九枚金針,譚東林的眼睛直接眯了起來,喃喃的道:“伏羲九針!”
寧遠無暇理會譚東林,隨手捏起一根金針,手腕一晃,金針猛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針尖抖動的很是厲害,只能看到一陣針影。
看到寧遠手中的金針抖動,譚東林眉頭一皺,搞不懂寧遠在搞什麼,按說給人施針,手一定要穩,寧遠施針之前金針卻抖動的如此厲害,可以說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在譚東林愣神的時候,寧遠手中的金針已經扎進了殷金龍胸口的一處大穴,金針刺進穴道,寧遠立馬鬆手,鬆手後,金針依舊抖動不停,而寧遠卻已經拿起了第二根金針。
隨著寧遠三根金針刺進殷金龍的穴位,譚東林的眉頭越皺越緊,猛然間驚呼一聲道:“顫尾針法,九針同顫,閻王針!”
說出閻王針三個字,譚東林自己都呆滯了,這怎麼可能,針灸五種針法絕技,燒山火、透心涼,觀音手、閻王針、轉陰陽,一種比一中複雜,一種比一中困難,也就燕京的針王陳鵬衝會燒山火和透心涼兩種陣法,觀音手陳鵬衝也不會,寧遠竟然能使得出閻王針。
愣過之後,譚東林猛然想起前不久他看過的新聞,針王陳鵬衝被人擊敗,針王牌匾也被人摘走了,據說當時那位神秘的針灸高手用的就是觀音手。
觀音手出現就已經讓譚東林驚訝了,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真切切的見到了閻王針,透心涼和燒山火一補一洩,一虛一實,是頂尖的洩實補虛陣法,觀音手卻是平衡陰陽,閻王針卻是續命針法。
之前殷金龍的情況譚東林已經檢視過了,五臟六腑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氣機紊亂,生機十不存一,也虧了殷金龍本就是暗勁高手,這才能強撐到現在,若是換一個人,八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