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淵林此時是騎虎難下。早知道剛才他就服軟了,高學民不來,他先把寧遠應付過去,事後怎麼都好辦,可是此時高學民當面,他要是解釋不好,事情就大條了。
在圈子裡面廝混,最重要的就是名氣,周淵林不怕寧遠,卻不能不怕高學民。這件事若是寧遠傳出去,可信度也就一般。若是從高學民口中傳出去,他可就真的臭了大街了。
“高老,我也是一時利慾薰心,還請您高抬貴手。”既然已經這樣了,周淵林也只好認了,他是靠著名氣設局行騙的,又不是拿大刀攔路搶劫的,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動粗,再說了,對高學民和周森源動粗,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哎!”高學民微微嘆了一口氣,同在燕京,周淵林的名氣他也聽說過,沒曾想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痛心。
聽到周淵林承認自己利慾薰心,高學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看向寧遠,徵求寧遠的意見。
說實話,這種事確實不好處理,要說對方行騙,證據那絕對是不足的,周淵林剛才的話即便是被錄了音,他也有很多借口狡辯,找警察自然是不可行的。
今天這事也幸好寧遠認識高學民,有高學民在,周淵林才有所忌憚,若是沒有高學民,寧遠能做的也只是揍對方一頓。
看到高學民看來,寧遠微微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周淵林,我也不為難你,廖老闆大老遠的從上江市趕來,不能白跑一趟,這個生意你要是照做不誤,今天這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行,這個瓶子我買了。”周淵林點了點頭,寧遠的要求確實也不算過分,這個瓶子的價值也確實值那麼多。
“別急,我還沒說完。”寧遠擺了擺手道:“生意照做,價格卻不能是原來的價格,這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什麼價,你開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時周淵林是沒有半點脾氣,自己的佈局被人識破了,又有高學民在邊上,他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讓高學民壞了他的名聲吧。
“這樣,我也不過分,再加三千萬。”寧遠把手中把玩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笑呵呵的道:“之前您可是打算二百萬買這個瓶子的,我加三千萬不過分吧。”
“你”周淵林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好半天才點頭道:“一千萬,寧遠,你不要太過分。”
“那就沒得談了。”寧遠微微一笑,看向高學民道:“高老,這種害群之馬”
“兩千萬,寧遠兩千萬是我的極限,萬事留一線,以後好想見,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周淵林急忙打斷寧遠的話道。
“三千萬,一分也不能少。”寧遠冷哼一聲道:“這世上沒有白做的買賣,既然你有口手套白狼的想法,就不要怪被狼咬一口。”
“好,三千萬,我認了。”周淵林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要他的名氣還在,以後還有機會,若是名氣不在了,那可就徹底斷了財路了。
周淵林服了軟,事情就好辦了,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六方套瓶以九千萬的價格賣給了周淵林。
錢貨兩清,寧遠才和高學民幾人離開了茶樓,廖武陽是滿臉堆笑:“寧先生,高老,周老,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種事既然遇上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高學民笑著搖了搖頭,對於寧遠敲詐周淵林三千萬,他倒是沒什麼意見,縱然是清流,高學民卻一點也不迂腐。
“這怎麼行。”廖武陽急忙道:“既然多了三千萬,我可不能就這麼拿了,高老和寧先生你們三人一人一千萬,我這就轉賬。”
“呵呵,我今天過來可不是奔著錢來的。”高學民笑著擺了擺手,看向寧遠道:“我和老周就先回去了,那個音符老周也研究的差不多了,你有時間過來一趟。”
“好,那您二老慢走,我就不送了。”寧遠知道高學民個周森源的為人,也沒有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著高學民和周森源離開,廖武陽苦笑一聲,看向寧遠道:“寧先生,這錢”
“二一添作五,多出來的三千萬一人一半吧。”寧遠淡笑道,這錢高學民兩人不要,他可不能不要,故作清高這種事情寧遠可做不出來。
“這可不行。”廖武陽擺手道:“我雖然是生意人,卻不是不識好歹,今天若不是寧先生您,我不僅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多出的三千萬全部是您的,之前說好的利潤我也給您在家百分之十。
“之前說好的就算了吧。”寧遠擺了擺手道,再多出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