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坐著的楚平凸身上。
“莫師侄,此事就到此為止,宗門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若是有什麼要求,也儘可以提出來。”這本來是隱仙派的內部事務,理應清場處理,並且嚴禁向外傳出。
可眼下這種情況,遮遮掩掩反而會引起人們的興趣,談論不休,大大方方的坦誠以對,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莫顏對這種官方言論嗤之以鼻,楚平凸到場“壓陣”和她手中的千面蜘蛛,但凡兩者缺其一,今日的結局都不會如現在這般。
“付長老,是不是我提出任何要求都可以呢?”莫顏微微垂下眼瞼,淡淡的問道。
付寧寧心下大定,還真就怕她不提。
“莫師侄但說無妨,只要是宗門能做到的。”
“我要脫離隱仙派,或者隱仙派將我逐出師門也可。”她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李秋亭皺眉沉思,而楚平凸瞬間睜大了雙眼,思索片刻,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
“不行!”付寧寧斬釘截鐵的說道:“這絕無可能!”
“莫道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想脫離隱仙派?這可是叛門的行為!”鬱襲香“好心”的提醒著。
莫顏瞟了她一眼,淡然的說道:“不勞費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微微一笑。“還是想想怎樣才能儘快坐上無為宗宗主的位置吧,遲則生變的道理……你懂的,是吧?”她的聲音輕柔無比,像微風拂過。
鬱襲香立時變了臉色,聽出了莫顏話中的意有所指。
容白羽會放棄莫顏而選擇她的原因,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對權勢的痴迷程度更在她之上。
他對莫顏不是無情,只是這份感情與他的“前程”相比,便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她更清楚,她甚至還不如莫顏,她和他之間。連個“情”字都談不上。
鬱襲香沉默了,神色變幻不定。
“莫顏,我知道你是對宗門有些誤解,但不要意氣用事,你該知道,做個沒有門派依附的散修,不是件容易的事!”付寧寧滿臉陰鶩,若不是顧忌楚平凸,他根本不需浪費唇舌。
若是證實莫顏卻有弒師之舉,逐出師門是最輕的處罰。可如今,一切都指向莫顏是清白無辜的,她提出脫離隱仙派,不是變相的在指控宗門對她的不公對待嗎!
身為內門弟子,想要被逐師門,當個身如浮萍的散修。這會讓人怎麼想,怎麼看隱仙派,還真是嫌他們不夠丟人啊!
“付長老不是說只要宗門能做到的,我隨便提嗎?怎麼?轉眼就變卦了?”莫顏眉眼無波的問道。
不等付寧寧回答,她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就是離開隱仙派,也只有這一個!”
脫離宗門到底需要什麼“手續”她不知道,能讓她借鑑的前人幾乎沒有。
叛門的人大有人在,類似她這種情況的卻很少。
別人都是找好了接收單位,基本上都是魔宗範疇,就是所謂的“墜入魔道”。
她屬於單方面解約,還沒有用人單位準備接收她,還真不清楚要做些什麼。
與隱仙派反目?不歡而散?
說實話,她並不想!
能和平的離開最好,若是不能,只能帶著一家子跑路了!
只要進了羽化城,相信就算隱仙派找到了她,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只是想以一個比較平和的方式,要回她留在宗門的自身精血。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放在別人手裡的。
光她知道的,就有不下三種方法,能夠透過精血找尋其主的方位,據說,魔宗還能透過它遠距離造成某些傷害。
每個門派中。把守最最嚴格,重中之重的,便是存放門內弟子精血的地方。
硬闖對她來說,當然是不可能。
她本來的打算,是交換。
她手上的東西,應該足以支付自己的“身價”。
“陸明遠的事已經真相大白,這其中,或許有過對你不利的傳言,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你覺得很委屈我可以理解,所以宗門會盡力補償你。”
付寧寧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因為這一點點委屈就揚言要脫離宗門,莫顏,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一些?”
“還是……我可以理解為,你認為有比隱仙派更適合你的地方?”
楚平凸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無意識的敲擊,付寧寧話音落下,他的手指也隨著停頓。
更適合隱仙派的地方?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