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汪緋雨嬌滴滴的輕呼著,語氣中帶著婉轉的邀請之意。
修長的手掌覆上她的,汪緋雨抬頭,不解的看他,眼中還殘留著幾許情、欲之色。
略一用力,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汪緋雨面色慘白,捧著自己被折斷的手,連連後退。
容白羽不說話,面帶嘲諷之色,手指輕撣剛剛她觸碰過的地方,用的正是折斷她手腕的那隻手。
“你……”疼痛和羞辱同時伴隨而來,汪緋雨眼中升起一抹厲色,“容白羽,在我身上看到了莫顏的影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盯著我看,哈!將人家甩了又忘不掉?裝什麼情聖,你就是個言不由衷的小人!真是喜歡她,又怎麼會跟鬱襲香在一起,還琴瑟和鳴,水乳茭融?”
“容白羽,你還能再虛偽一點嗎?”
“這麼裝模作樣的,演給誰看?”
“啪!”容白羽一個巴掌甩過去,聲音清脆響亮。
汪緋雨根本躲閃不及,生生的捱了這一下,臉上立時紅腫起來,可她沒有一點退縮之意,反而梗著脖子,對容白羽怒目而視。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容白羽的眼眸像刀子一般鋒利,常年的浴血奮戰,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嗜血狠辣的味道。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願,你還想借著我們陰陽宗這些女人慢慢蠶食周圍的營地,又怎麼會殺了其中作用最大的我?”汪緋雨冷笑連連,臉腫了半邊,拖著被折斷的手掌,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
這些年,他們的營地一直在慢慢擴張,接受了不少外來的修士,有正道之人,亦有魔修,別人看不出,可她汪緋雨看得明白。
她可是從地球就認識他了,更是親眼見證他的雷霆手段和狠辣心腸,當年他和莫顏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都能痛下殺手,將楚蓮除掉,毫無遲疑,只是因為那是莫顏的牽絆,沒有楚蓮,莫顏將全心全意依附於他,更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威脅,讓莫顏有可能另嫁他人。
若說那時候的他,目的僅僅單純的得到莫顏,那現在的他,就更好理解,他的野心在慢慢暴漏,他對權力的追求,難以想象。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就了這樣的他,這一直是汪緋雨想不明白的東西。
按理說,修真者無慾無求,只爭大道。
他們魔修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慾望纏身,才少有人能渡劫飛昇,可容白羽的資質雖然不佳,卻勤奮,領悟力又高,只看他身為劍修,修行的速度一直和其他修真者持平,還略高一籌,便知道,他的長生大道,相當有望。
那他為什麼,如此執著的想要掌握權柄?
以他的悟性,不該不清楚這份對權力的渴望,正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可他為何……但不管怎樣,這樣的人才好把握,要是真像他一樣表現得那樣,完美的像個聖人,她還真不知從何處下手。
正是源於準確把正了容白羽的脈絡,她才敢如此張狂的和他講話,要知道,雖然同是結丹期,她只是花架子,和人家實打實的劍修,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你很聰明,但是還不夠聰明。”容白羽沒有生氣,他的情緒甚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我們身處這個地方,就算所有人都臣服於我又如何?將力量集中起來,找到突破口,離開才是正經。”
“你們陰陽宗的人,難道會聽我的話,乖乖的自行修煉,不去吸取他人的功力?”他冷哼一聲,“哼!真是笑話!”
“至於我和誰在一起,不需要外人來操心,汪緋雨,你好像忘了,當年在隱仙派的大殿,你還曾指認我是殺人兇手,你說,我會不會殺人滅口呢?”呵,什麼作用最大的人,分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容白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淡定,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派雲淡風輕。
“容白羽,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陰陽宗對你來說,是有用處的,而我們,需要你的庇護,我們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但是,合作是需要保障的,我們需要一個名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我,或者是其他人,要我們幫你,總要有所表示吧。”
她知道她說的他能聽懂,她今日所說的話,代表了所有陰陽宗弟子的意願,她們是一群人盡可夫的女人不假,卻不意味著她們不會審時度勢。
一直以來,她們都沒怎麼參與過營地的活動,無論是捕獵還是別的什麼,只在營地內享受他人的勞動果實,從那些男人身上吸收一點功力,化為己用,可以說,當日從遮天島上來的這些人,陰陽宗的這些女人,存活下來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