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不要氣昏頭了。”尹峰第一次聽到他說如此不乾淨的話。
“冷靜點。”迪洛軟呼呼的小爪子摸了摸他的臉,“總不能就這麼被他耍吧?”
“讓我想想。”尹忱說著重新閉上眼。
“我今天罵他了……”迪洛爬上尹忱胸口趴下,“罵的挺難聽,我還說‘去你媽的’……怎麼辦?”
“罵得好。”尹忱面無表情地說。
迪洛抬起貓頭看著他,又看向尹峰,“都這麼說啊?其實我也覺得罵的好。”
尹峰笑著看向尹忱,故意問,“你怎麼不多罵點?”
“貓是高貴優雅的動物。”迪洛說,“有損形象。”
“好吧,你是高貴的貓咪。”尹峰伸手將他從尹忱身上抱起,“少爺,你去洗個澡吧。失血這麼多,我去給你準備藥。”
輕輕地應了聲,坐起身來,筆直地走進浴室。
水汽瀰漫的空間裡,一個男人□地站在冰冷的地磚上,隨著水流翻滾,紅色的液體衝擊下來,流向下水道。胸口劇烈的起伏,無法解釋的心痛,逼得人幾欲窒息,狠狠地吸進空氣,恨不得再次流出血來才算痛快。在你心中,我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我豈是你可以任意耍弄的?
手指緊緊扣住淋浴的噴頭,緊得指關節泛著青白色。
又痛又怒,一腔熱血沸騰、洶湧,渲洩著無法言明的創口。
流水聲傳來,間或夾雜著低沉的吼叫。如孤伶的狼嚎,悽傷又憤懣。
一人一貓在外面守著,沉重地低著頭。
尾聲 謎底
溼淋淋的長髮滴著水珠,伸出手,紅色的光籠罩了頭部,溼發很快變幹。
尹峰看著他,取出藥丸遞過去。
在兩人的注視中,尹忱笑著說,“都看著我幹什麼?死不了,也不會死。”為他,不值。
“少爺休息吧。床單我都換過了,明天還要送他們走。”
“我陪你。”迪洛跳上枕頭。
尹忱笑了笑,揭開被子躺進去,把暖暖的小貓咪抱在懷裡。
“謝了,迪洛。”
迪洛抖抖耳朵,“我該謝你,給了我新的生活。”
“這是你應得的。”尹忱閉上眼。
尹峰看著,露出笑容轉身走出臥室。
第二天尹峰剛準備敲門喊他出來,臥室門就被拉開了。
尹忱問,“他們都收拾好了嗎?”
“是,都在主神那裡等著你。”
“那就走吧。”
甩袖,單手背後,堅韌的身軀走在前方,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啟門跨出去。
只有他身後的兩人知道,那個人如今,只需輕輕碰觸,就可能倒下再也不起。
“尹忱。”鄭吒走過來笑嘻嘻地說,“都在等你。”
“好。”尹忱輕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先回去,我送你們。”
“不要,我們先送你好了。”銘煙薇說。
“點數都足夠了嗎?”尹忱問,隨即哂笑,“我忘了,你們去寂靜嶺全滅了天神隊,綽綽有餘了,那麼,全部回去吧。”
“我還有多餘的,換了好些東西。”霸王高興地抖了抖空間袋,“回去做國王!”
尹忱取笑他,“再納上三宮六院麼?”
“他敢!”俄羅斯大漢懷裡的火爆女子伸手給了霸王一拳,惹起一陣大笑。
“走吧你們。”尹忱說,“我和楚軒最後走。”
程嘯看著他和楚軒各自站在一邊,帶著思索觀察他們。
尹忱眼角瞟到他的神情,走到楚軒身邊。楚軒也同樣伸手將他的腰肢握住。兩人貼的緊緊的。
有時,即便只是遠遠地相望,心的感覺卻無限地近。
有時,明明近在咫尺,哪怕身體在進行親密的接觸,心的距離卻相隔千山萬水。
尹忱對眾人道:“還不走嗎?捨不得這裡?”
語調輕鬆,神態溫和。沒有一絲異常。
“地址呢?”趙櫻空伸出手。
尹峰走上前,將紙條兒一張張遞過去,上面記著尹忱的地址。
“那我走了。”齊藤一說收好紙條兒站到光柱下,“你們的地址我都有了,楚軒的我就不要了。反正去尹忱那裡肯定能看得到對吧?”見尹忱笑著點頭,齊藤一揮揮手,“大夥,現實世界見啦。”
“我也走啦,回去後先處理好身邊的事,再和你們集合。”李蕭逸笑嘻嘻地站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