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也足夠,幾乎是不到一小時就整理出所有的思緒,發覺了異樣,這樣的人不當隊長,真遺憾。
被控制的感覺沒有人喜歡,尤其是尹家的術士,見他蹲在地上抱頭不語,濃烈的殺意散發開來,垂落下的手掌中淡紅色的光芒隱隱閃現,不論他是誰,和自己什麼關係,竟然想操縱自己,那就該去死。
張傑警覺地感受到凜冽的殺意,慌忙站起身搖頭擺手,開玩笑嗎,要是死在尹忱手裡,考驗楚軒的任務就失敗了,隊長交給尹忱自然好,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將隊長交給楚軒,做男人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反正他們是兩口子誰也不怪誰,別讓自己死了還要被他們罵,那多沒意思。
張傑慌忙地解釋自己的行為,說清楚是之前答應尹忱的考驗,一番長長的解釋說下來,倒是覺得挺委屈,本來就是麼,你讓我這麼做的,我按你的吩咐考驗他,讓他成為隊長,你又一副殺人的模樣,加上之前當著楚軒的面帶走眾人,包括帶走尹忱時那雙黑眸裡的寒意,張傑腦海裡浮現出那雙驟然陰森的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毛髮逆揚。
但是張傑隱去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沒說,只是控制他一小會,覺得被侵犯的尹忱就要殺人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控制他去殺的還是他男人,結局可想而知,儘管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是這種死法還是算了吧,他沒忘記尹忱那分割生魚片的小刀,一片一片薄如蟬翼,相比較而言,還是自己給自己選擇死法吧。
“你就不能和鄭吒他們那樣,笨點嗎?”張傑看著他收回手掌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笨點多好啊。鄭吒他們一被控制就乖乖地聽話了,什麼也不多想,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蕭宏律一直坐在椅子上拔頭髮不知在想什麼,其餘人都按他的吩咐準備著去殺那個被考驗的人,哪像尹忱,剛離開不到一小時就指示著他來到這空曠的屋頂上問話。
淡淡地看他一眼,術士說可以裝笨,但不能真蠢。
既然已經問清楚想知道的事,尹忱就懶得再糾纏,回到房間裡休息去了,反正如果需要他,開啟空間門根據精神力掃描圖過去解決就行了,雖然沒有殺心,但是腦海裡的指令還真是煩人,不過既然是必須要做的任務,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讓張傑解除對自己的指令,不過是場遊戲罷了。但是尹忱沒想到自己要殺的是親密愛人,因為腦海裡所有關於楚軒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在相反的方向,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側身避開死神的襲擊,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一根電線杆轟然倒下,噼卜聲中,身邊的河道里電流透過的聲音發出劇烈的聲響,一條條被劇烈電流電擊而死的魚兒青白的肚皮朝天浮在水上。冷漠地推推眼鏡,繼續朝前走,身後是一臉詫異的軍人王俠緊緊跟隨,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記憶裡的楚大校和眼前的大校有些不同,同樣都是面無表情,身上散發的尊貴氣息摻雜著絲絲縷縷的怒氣,大校生氣了嗎?為什麼?剛剛來到這裡,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更多的事情,在平板無起伏的語言敘述中知道這就是那個空間,隨後就只有自己被勒令跟隨行動,其餘人,則全部被遺棄。儘管有些憐憫,但是王俠作為執行任務進入這裡,服從上司命令的軍人,沒有一句反駁的話。
楚軒取出電腦安排身份花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卻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驚得他身邊筆直站立守護長官的王俠一身冷汗,他見鬼了麼,這個從來沒表情的人居然露出笑容,腦海裡浮現出基地裡那個嚴謹的長官,令人仰止的智慧和生人勿近的氣息,這個空間有這麼大能力讓大校變成這樣?
同樣,此時開啟電腦坐在床上肆意進入這個國家網路系統的尹忱也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奇怪地閉上眼,他在笑什麼?為什麼覺得這個和他同時進入網路破壞防火牆開啟通道的手法很熟悉?很想笑的感覺從何而來?
很快解決完手邊的事,找了間酒店住下,身份和金錢根本不是問題,為了安全起見,以及隨時會來的死神襲擊,兩名軍人住在同一所套房裡,王俠打量了一下房間,快速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危險隱患才筆直地挺著腰桿坐在椅子上,眼前是一直對著電腦螢幕敲擊的長官。
軍師大人手指飛速地敲擊,編寫大段大段的程式入侵對方的電腦****對方地址資訊,同樣,隊長眉間輕蹙,修長的手快速地編寫防禦程式,兩個人身份第一次調換,三年多前一直試圖破開他的防護網,三年多後,為了得到他們具體位置,防守的人擺出了進攻姿態。
看著面無表情敲擊鍵盤的人,身上那絲怒氣卻消弭而換上了一絲淡淡的溫和,王俠真想知道到底這個地方有什麼能耐讓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