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的父親對他們不接受自己的心意,覺得很傷心啊……
剩下幾天很快過去,這五天時間裡兩人除了每天鑽進密室找資料,就是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
尹忱覺得這五天大概是楚軒有生以來笑的最多的幾天了,雖然有些笑是必要的假裝,但是更多時候,卻是真心的。
而尹家其他人,居然不怕楚軒,只要有空就找他嘀嘀咕咕,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楚軒,等下次來我一定給你做飯吃。”這是尹忱他媽。
楚軒頷首,做飯是她的事,吃不吃就是自己的事了,對吧?
“楚軒,回來後再找你玩。”這是尹忱小舅。
楚軒對他研究狂人的性格比較瞭解,不過,他研究的東西為什麼都那麼惡趣味?
“我家忱忱你要好好疼愛啊……”這是大姐。
“就像這幾天晚上一樣,粗暴點也可以……”這是二姐。
兩人對視一眼,真的被偷聽了……
“小軒軒……”這是尹家爸爸。
尹忱惱了,揮手開啟空間門,把楚軒推進去,送回基地。
“走了,你們這群傢伙……”尹忱走回房間甩上門。
生化 蜉蝣
睜開眼看著手錶,尹忱聽著腦海裡傳來的聲音,不由得輕笑,人生就是一盤棋,對手如何派兵遣將,絲毫由不得自己。
這一次沒有人知道會遭遇什麼,死亡或者生離,有時候看起來那麼遙遠,似乎天長地久都不會到來。眨眨眼,還未來的及多說一個字,多露出一絲笑,所有看似遙遠不可及的事物,海嘯般呼湧而至,緊握的手頹然鬆開,眷念又有何用,不過是人生一場鬧劇。
隨後清醒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愣神,不知該說些什麼,啞口無言。原來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自我欺騙不可能早早遭遇也只是自欺,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幻想的破碎是那麼輕而易舉,碎裂的聲音都無法聽見,只有滿心的白色塵埃。
“雖然不想說,但是你們不覺得隊長簡直就是鐵齒銅牙嗎?”鄭吒喃喃自語著,看到旁人都心有餘焉地點頭贊同,笑呵呵地摸了摸腦袋。
詹嵐扶著額頭一臉沉思地說:“這次沒新人,說明什麼?”說明這次會很慘烈,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詹嵐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感覺真不好,死氣瀰漫的感覺,所有人都有一層死氣,但是最濃厚的卻不是我們。”蕭宏律拔著頭髮,斜著眼故作神秘地問:“你們猜猜我眼裡,誰的死氣最濃?”
看眾人都搖頭不知,並且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才滿意地說出口:“是隊長,最為濃烈。”很快被人狠狠地打了幾拳,出拳的人都罵罵咧咧地說,臭小子,烏鴉嘴。
被揍的人卻掩去嬉笑的臉,認真而嚴肅地看著眾人,緩緩地開口道:“不要以為我在說笑話,你們知道我特殊的能力。我確實看到了尹忱身上的死氣,極濃。”話語剛剛說完,全部都靜下來愣愣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李蕭逸揉著小男孩的頭,笑的乾巴巴地說,你在開玩笑嗎?他怎麼會死?
他怎麼能死呢?且不說這些走過的風風雨雨血腥坎坷,僅僅是談笑風生中緩解了所有的危險,如一顆挺拔蒼翠的大樹,面對任何災難的來臨,都將他們護在身下。或給予鞭策,或給予溫暖,或給予歡欣,或給予鼓舞,他如神般散發著力量和威嚴,卻又給予足夠的關懷,如兄長般的存在,怎麼會死?怎麼能死?驚慌籠罩上了心頭,竟不敢對上男孩那嚴肅的眼。
尹忱背袖而立,掃視著眾人,淡定地說:“我想要的都已得到,死亡有何所懼,若果真活個長生不老千年不滅,只怕是要被戳著脊樑骨罵萬年老妖的,又是何必?”目光轉移到身旁的男人身上,突然輕笑,驟然湧上的溫柔神情軟化了刀削般稜角分明的五官,緩緩地說:
“若是我要死,也不會留下你,全世界人都離開了你,我也會和你在一起。有地獄——我們一起去猖獗。”
自從進入這裡,就渾身肅殺之氣的人愣了愣,鏡片後烏黑的眼泛起溫柔的神采,氣息柔和。
看的程嘯直咂舌。
軍師扶扶眼鏡,冷靜平穩地安排了人事分配,一隊人完成任務,另一隊,則在空間門的使用下,直接進入了保護傘公司內部。
神色凝重的人靜靜站在窗邊,因為內心強烈的不詳感,眼眸深沉的看不出一絲情緒,風灌入白色衣袖,臌漲起來的,呼呼作響,一如他的內心。是的,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為何還是如此不詳,究竟對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