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人,正是當初被祝珠珠利用的親衛首領,沉暗。
祝珠珠從床上起來,掙扎著柔聲說道,“放開……快點放開……”說話的聲音如同要被那啥似得嬌喊,弄的侍衛尷尬的不敢硬來。
畢竟,還得在唐明輝面前維持個嬌柔可人的形象啊,她只好忍住噁心,嬌喊起來。
“男女授受不親,人家自己走。放手啦……”最後一句放手~~~,叫的就跟不要~~似得沒有任何力度。
越羊韋進去,想攬著她出來。雖然他摸不透其中一個黑衣侍衛的功力深淺,卻覺得自損修為之下,救走夜霓裳沒有問題。
可當他一看到正往外走的夜霓裳時,驚呼了起來,“霓裳,怎麼會這樣?霓裳,誰幹的!”沖天而起的怒火瞬時點燃,越羊韋最心疼最心肝的小寶貝,竟然被弄成這副樣子。怪不得不愛吃飯,怪不得不見他。到底是誰幹的?他要將其碎屍萬段。
祝珠珠掃了下場上的幾個人,唐明輝冰塊臉皺起眉頭,齊興安站在他身後,看過來的目光裡有些許驚訝,皇甫瑾眉眼裡卻掃過是一種厭惡。所有人中,只有越羊韋是滿是關心還有痛恨罪魁禍首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走到王爺面前便是半蹲福禮,柔柔的聲音響起,“小女子霓裳,見過王爺。”
半響,她就一直跪著。
皇甫瑾似乎沒聽見一般,沒有免她禮。而是忍住心裡對她外貌的反感,死一般陰狠的盯著她的眉眼,像,很像那個自稱叫祝珠珠的嫵媚女子。
只不過,那個女子豈會這般柔弱到沒有一點讓他意外的氣場。
沒錯,不僅沒有鋒芒畢露,而且還嬌弱無比,惹人憐愛,如果沒有注意到她臉上那堆噁心的東西的話。
幸好越羊韋一直扶著她,開頭準備提醒王爺時,皇甫瑾左手抬起,有些失望的擰了下眉心,另一隻手輕輕福了福,“免禮。”
祝珠珠起身就對著唐齊二人一起行禮,“師兄,齊大哥,你們終於回來了。”然後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唐明輝,不在意一旁一直僵硬住的越羊韋,羞澀的低著頭,聲音如同糯米糰軟糯,“霓裳想師兄了。”
“師兄也想你。”唐明輝瞧她這模樣,忍住心裡的不耐,敷衍的回了句。
越羊韋冷哼一聲,擋在夜霓裳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唐明輝,眼裡陰寒的厲害,“你這個逆徒還敢回來!”
唐明輝那張冰塊臉,本來在看到祝珠珠那副柔弱羞澀表情時,還微微有些心軟。可是越羊韋突然擋在面前,他眼裡呈現出一片沉靜,挑眉道,“師父,徒兒何時成了逆徒了?”
好!祝珠珠都忍不住叫好了,這幅處亂不驚的神態,明明恨到骨子裡還一副清風拂面的玉面表情,真是不愧為韓七七第一次喜歡的男人啊。沒有兩把刷子,怎會在那麼弱的情況下,殺了比他高好幾階的越羊韋呢?
只不過,兩人說下去,把她身種毒藥的事說穿了什麼辦?
祝珠珠眼珠一轉,頓時一笑,如同少女初次遇見比較中意的情郎那般的表情看著皇甫瑾,“這位是王爺吧?你長的好生俊俏,霓裳好喜歡……”
這可真是現學現賣!
祝珠珠學著不遠處一個綠衣丫鬟的那般嬌羞模樣,把她眼裡的秋波接下,轉到皇甫瑾這裡,她知道,皇甫瑾最不喜歡的就是對他花痴的女人。
一個有著強烈佔有慾和虐待屬性的王爺,豈會喜歡送上門來的女人?一點挑戰性沒有。
說起來,王爺的寵妾夢瑤,這麼久一直盛寵不衰的原因,就在於她摸清楚了王爺的胃口。有時候適時地退讓,未必不能前進一大步。她送女人給王爺,無數次的拒絕王爺,每次都表現的很不情願,可床上又極為賣力讓王爺歡喜,欲罷不能。王爺以為她不在乎,所以拼命要她在乎。殊不知,夢瑤卻是天下第一大醋罈。暗地裡害死了多少女人,連她本人都沒有計算過。
皇甫瑾果然皺眉,忍住噁心,輕嗅著她的味道,卻是有些不同。
“過來。”他下命令,祝珠珠便前進了一大步,差點要貼他身上。
皇甫瑾頓時指使侍衛攔住她,防止她靠的太近。
離皇甫瑾只有一步之距,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味道,似乎與之前那個叫祝珠珠的狂妄女子不太相同。
再加上這個叫夜霓裳的女人,沒有一點傲骨,反而是一副痴戀美男的表情,佯作嬌羞,實然讓人作嘔。
唐明輝與越羊韋暗地裡劍拔弩張,沒有注意到夜霓裳這麼一副花痴表情。倒是齊興安好生注意她,但他對夜霓裳從來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