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和連部德國教官率先俯下身,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爬進了那漆黑的狗洞。
連長和連部德國教官都爬狗洞了,有他們以身作則,其餘的民兵根本就沒有二話可說,大家跟著連長和連部德國教官就爬進了漆黑的狗洞。
穆沙拉夫跟隨著人群慢慢地先前爬行,他的腦袋頂著前面那個人的屁股,大家都是兄弟,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再說還有兄弟頂著穆沙拉夫的屁股在爬行呢!
突然,“布……”的一聲響起,那撕布的聲音在狹窄的狗洞特別的響亮,所有人都聽到了。
緊接著就是一股惡臭傳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兄弟放了一個響屁,這而臭味在狗洞內不能擴散,這臭屁味道真是讓人聞之慾嘔。
所有人都只能憋著一口氣,希望早點爬出這惡臭熏天的狗洞,好在這狗洞並不長,大約十多米。
穆沙拉夫爬出狗洞以後,因為憋氣的原因,他已經雙目赤紅了,嘴唇發青。
爬出狗洞的所有人,立即張大嘴巴,努力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但沒有人咳嗽或者發出聲響。
因為穆沙拉夫他們是去偷襲英軍,那是絕對不能提前暴露目標,不然大家都是光榮戰死的下場。
因為連長是土生土長的託布魯克人,他對託布魯克城的環境十分的熟悉,所以這次偷襲作戰,就由連長指揮了。
稍許,所有的人都從小小的狗洞之中爬了出來,穆沙拉夫的戰鬥任務是摸掉英軍的哨兵,然後配合其他班的戰友快速衝進倉庫消滅裡面的英軍。
因為穆沙拉夫這個特殊的任務,所以連長分配給了他們班兩支帶消音器的無聲手槍,穆沙拉夫和教官蘇爾特一人一支。
連長見人到得差不多了,立即做了一個各班點名的手勢,所有班長立即清點自己班的人員,一個一個班長都用手勢表示自己班齊裝滿員。
連長這才把手指著穆沙拉夫,然後又指著遠處的倉庫,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就是連長命令穆沙拉夫他們兩上去摸哨。
穆沙拉夫對著蘇爾特點點頭之後,就把長槍背在背後,然後從腰間掏出無聲手槍。
穆沙拉夫和蘇爾特的目光又碰觸了一次,兩人立即會意,然後兩人開始貓著腰,慢慢地向前摸爬過去。
天空中的月牙兒,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溫暖,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無暇
穆沙拉夫藉著月光,慢慢地先前爬行,滿地的碎石割得穆沙拉夫的雙膝生疼。
穆沙拉夫不光要忍著雙膝與雙手帶來的疼痛,而且還要小心翼翼地爬行,不能弄出一點的聲響。
一米,兩米,穆沙拉夫的雙膝和雙手已經被滿地的碎石和雜物給割鮮血淋漓,白天的戰鬥,英軍把託布魯克好多建築都給炸成了殘簷斷壁,那滿地的碎石就是由此而來。
穆沙拉夫和蘇爾特兩人小心翼翼地爬行一段距離之後,就要停下來,仔細聽聽周圍的動靜,在他們確定安全之後,才會繼續爬行。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爬行到你面前,你依然看不到我。
穆沙拉夫和蘇爾特在二十多分鐘之後,終於爬到了距離英軍哨兵二十米的地方,這已經是無聲手槍最理想的射殺距離。
穆沙拉夫和蘇爾特沒有貿然動手,而是靜靜地趴在地上,聆聽周圍的動靜。
戰火之後的託布魯克,並不是萬籟俱寂,各種蟲鳴聲此起彼伏,海風輕拂,空中的月牙兒高懸,兩名英軍哨兵端著步槍在來回走動,倉庫裡面傳出呼嚕聲。
穆沙拉夫和蘇爾特在確定沒有其餘的情況之後,兩人開始分配任務,穆沙拉夫先用手指了指左邊的英軍哨兵,然後在指了指自己。
蘇爾特做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表示明白,兩人先用手巾包住槍口,然後再對著兩名不斷走動的英軍哨兵瞄準。
穆沙拉夫率先對著左邊的英軍哨兵就是兩槍,“撲哧撲哧”很輕微的兩聲槍響,因為手巾包著槍口,槍口濺射的火光也不大。
那名英軍哨兵被穆沙拉夫直接爆頭,然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右邊的那名英軍哨兵還沒有反應過來,蘇爾特又開槍了,同樣是兩聲很輕微的“撲哧“聲,右邊的英軍也應聲倒地。
蘇爾特對著穆沙拉夫一揮手,兩人立即彎腰站起來,向那兩名倒地的英軍輕手輕腳地跑上去,穆沙拉夫和蘇爾特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在地上蠕動的兩名英軍又各自補了兩槍。
這下那兩名英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