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新厭舊,所以花瓣的離去並沒有得到梨樹的挽留?羽落心想。
“小姐!”隨著青衣的一聲慘叫,羽落縱身一躍,跳入洶湧澎湃的大海。
詩書上是這樣說的吧?零落成泥碾作塵,什麼什麼護花來著?唉,早知道就多背些詩句了,多愁善感的時候還可以傷春悲秋。
被海水吞併的一瞬間,眼前出現了飛身而下的徵辰。
“笨蛋,你不知道你不會游水啊!”羽落一個激靈,掙扎著向徵辰游去。一個急浪打來,模糊了視線,等羽落露出水面,徵辰已不見了蹤影,心裡咯噔一聲,大聲向岸上的青衣喊:“下來救人啊!”然後憋了一口氣,扎入海水裡。
藍伶本要就寢休息,卻聽青衣遣人來說,羽落聽聞白柔身懷有孕,心情鬱結,想要跳海自殺,便匆匆趕來,不想卻看見羽落活蹦亂跳地在海里喊救人,還遊刃有餘地潛進海里救人,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砰地一聲落地,抬手阻止聞聲趕來救人的下人們,環胸站在崖邊,冷眼看著羽落怎麼收拾殘局。
羽落潛入海里好幾次都找不到徵辰,幾近筋疲力盡,但心裡焦急,沒有休息又急急扎入洶湧的海水裡,氣腔裡的氣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被海水嗆了幾口後,在黑暗的海底裡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拔出頭上的簪子使勁扎入大腿,瞬間清醒過來,來回尋找這徵辰的身影,終於在一塊巨石後面發現昏迷的徵辰,羽落心裡一喜,迅速游過去,抱起不省人事的徵辰向上游去,看見青衣來接應,把徵辰交到青衣手上後,仰頭沉入海里,青衣大驚失色,無奈只能把徵辰送上岸,再回來找羽落。
失去意識前,羽落摸著大腿上的傷口懊悔不已,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以後有什麼計謀一定要明明確確地告訴徵辰這個笨蛋!
每一次呼吸都異常艱難,水從鼻子兇猛地湧入,灌滿身體裡每一個的空間,上躥下跳,翻江倒海,聲勢浩大,好像隨時都會支離破碎,血肉橫飛,羽落無意識地縮了縮身體,卻被一股覆在額頭的溫暖撈回了意識。
羽落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一張大臉被寒氣籠罩,眼神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卻暖不熱臉上的冰冷。
睡太久了吧?羽落暗想,徵辰怎麼對著她這個救命恩人怒氣衝衝呢。
羽落凝視了一會兒眼前的大臉,悠悠地又閉上眼,興許是海水喝多了,眼睛都不清亮了。卻未曾想到,她剛閉上眼,徵辰就在她左臉狠狠地扇了兩巴掌。
羽落生氣地睜開眼,粉面含怒,捂著臉半坐起,大聲質問:“你打我做什麼!”
徵辰一愣,眼裡透露著欣喜,一把抓過羽落的手:“你終於醒了!”
徵辰明明看著羽落睜開眼睛,卻又閉上,所以著急地拍拍羽落的臉,沒想到力道沒有控制好,在羽落臉上生生拍出五個指頭印。
羽落使勁掰開徵辰的手指,抽回自己的手,哀怨地說:“你跳海做什麼啊!害得我差點英雄了。”
徵辰一聽,收起臉上的欣喜,一臉怒意,冷聲問:“你自殺做什麼!”
羽落冷哼一聲,她未曾想過自殺,只是演個戲吸引一下注意力而已。
羽落本已收拾好行李,想一走了之,成全商逝和白柔,但是,在走之前突然想到,自己一個人走了,師父也不一定就同意商逝和白柔在一起,不如讓商逝和白柔坐著徵辰準備的船離島,遠走高飛,浪盡天涯。沒想到徵辰出現,為了救他,不小心多喝了幾口水暈了過去,反而真的變成自殺了。
想到這兒,羽落趕緊沉聲問:“師兄離開了嗎?”
徵辰眼風掃了羽落一眼,冷笑一聲:“你讓我準備的船從一開始就不是送自己離島,是不是?”徵辰盯著羽落,厲聲又問,“你就那麼喜歡商逝,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羽落雖說不知徵辰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但是還是因為沒有把自己在離島前的決定告訴徵辰而內疚,弱弱地說:“你忘了?我會游泳的。”
徵辰一抖,訝然地看著羽落,心裡五味陳雜,不是滋味,合著喝了這麼多水還差點死掉,是因為自己一時心急忘了羽落會游水。
徵辰輕咳一聲,目光落向他處,尷尬地說:“他們已經走了,你不用擔心了。”
羽落長吁一口氣,抱起雙膝,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悶悶道:“徵辰,你知道嗎?我現在一點也不難過,反而更加輕鬆了,我是不是不是那麼喜歡師兄啊?”
徵辰眉間擰出一股暴戾,背對著羽落坐下,一聲不吭。
休養兩天後,羽落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吃罷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