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豬羊。她剛才都已經那樣解釋了,他咋就不知道順著她的話說呢?難道他一點兒也不曉得,在這種情況下,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嗎,呼,還嫌她死得不夠快啊……
聽完弘晉的一番解釋,某人又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目光詭異地瞧了陶沝一眼,重新低下頭,衝跪在地上的那兩個小傢伙發號施令:“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吔?!
這傢伙這句話的意思,是打算單獨留下她來做些什麼嗎?呃,他該不會是要對她……那啥啥啥吧……
陶沝正胡思亂想著,就見跪在她身邊的那兩個小傢伙已經先後站起身來,此刻正一邊一個拉著她的手,輕搖不止:“桃子姐姐,我們明日還能再來找你玩麼?”
“哎?”陶沝又是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傻傻地勉強衝兩人擠出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好啊,當然可以!”
見陶沝點了頭,弘晉和瓔珞兩個小傢伙當即滿足的一笑,一邊利落地向外跑一邊衝陶沝揮手:“那,桃子姐姐再見……”
“嗯嗯,再見……”彷彿是被兩個小傢伙的情緒所感染,陶沝也一臉欣悅地站在原地,努力地朝兩人揮手道別。直到那兩個小傢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外,這才終於停下手來。而這時,某人那熟悉的聲線也從身旁幽幽地傳來——
“你,都是這樣跟別人說的?”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難度。
陶沝弄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裡面問的是啥意思,只好鼓起勇氣把自己那張畫滿問號的臉蛋對準某人。
某人很快讀懂了寫在她臉上的那層含義,當即眉尖一挑,眼中亦含了一絲戲謔,似是認定陶沝在當面裝傻,但還是淡淡解釋道:“說你叫桃子?”
“呃——”某人這話一出,陶沝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道道緋色紅暈。她抿著嘴,忍不住小小聲辯解道:“確實,是叫陶沝嘛……”
“哼!你還敢騙爺?”見陶沝還在死鴨子嘴硬,某人的臉色這會子也徹底暗下來了。眉心緊皺,飽含著怒氣的漂亮眸子就那樣惡狠狠地盯著她,額上的青筋更是劇烈跳動著。“爺可清楚記得,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呃,這個麼……”陶沝被某人這樣一瞪,當場紅了臉不說,連帶頭皮發麻、不知所措。當初都是花痴惹得禍,害她大腦莫名當了機,對人說了真話,也難怪人家如今不願再相信她所謂的這一“實話”了。嗯,看來現階段她再怎麼解釋也都是不管用的了,只有努力想法子補救才是真正的王道。
於是乎,思籌了半晌,陶沝最終還是決定採取最常用的迂迴戰術,臉不紅心不跳地當著某人的面信口開河道:“爺,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奴婢的小名就叫桃子來著……”
某人下意識地一怔,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是麼?”
“當然!”陶沝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奴婢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叫奴婢桃子的,就連傾城……嗯,姑姑,她也是叫我桃子的……”
聽陶沝的話裡提起傾城,某人的臉色終於稍稍有些好轉,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又恢復了之前的淡淡。“好了,回去吧……”
“嗯!”陶沝答得極爽快,接著便抬腳跟在某人身後往回走,心裡更是禁不住暗暗感嘆:
真不愧是傾城,果然也是隸屬於跟她家四四同一個偉大級別的——即使是身處千里之外,也能憑藉一個名字救人於無形中……
豈料,陶沝這邊才邁開腳剛走一步,走在前方的某人就頓住了。隨即,一個令陶沝內心再次重重“咯噔”一下的問題就那樣毫無預兆的、輕飄飄的從耳邊傳來——
“董鄂·衾璇是你的什麼人?”
吔?!
陶沝直覺這個問題其中必有詭異,但一時也想不出,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回太子爺的話,她是奴婢的姐姐……”
“姐姐?”某人又是一挑眉,隨即神情古怪地反問道。
陶沝點頭:“對!二姐。”
“是麼?二姐?”聽她這樣一說,某人立刻猛地迴轉身,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但那目光卻如寒劍一樣死死地釘在她的身上。是懷疑?失望?還是……
陶沝顯然沒預料到他會突然這樣轉過身來看著自己,不禁有些迷惑。
兩人這樣近距離面對面了半晌,某人臉上的神情又迅速地緩和了下去,雲淡風輕得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你的名字是叫……”說到這裡,他微微停了一會兒,像是在努力回憶:“……衾遙?董鄂衾遙?